第六百三十六章 新生_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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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新生(1 / 2)

人,固有自知之明,而且還要認清局勢。

杜蔚國之前在港島翻雲覆雨,肆無忌憚,堪稱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早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肯定是觸碰了彆人的利益,不過最可怕的是他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和雷娜攪在了一起。

這事,根本就沒法遮掩,也無從抵賴。

要知道,雷娜可是軍情六處的負責人,立場天然對立,杜蔚國與她合作,算是觸碰到了紅線,同時,也被牢牢的揪住了小尾巴。

所以對於回到四九城之後的遭遇,杜蔚國心中也是早有預期,做足了心理建設的,甚至,他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至於胡斐在他登陸港島之前,曾經大言不慚的許諾過,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放開手腳,就算把天捅破,也會有人兜底。

嘿,這話誰要相信,那可純粹就是大傻皮了。

杜蔚國自然不會傻成這樣,他純粹是被逼無奈,自從他登上港島,被那個叫飛魚的家夥出賣之時,其實就已經失去了選擇。

他的方式看似魯莽甚至有些瘋狂,其實已經是唯一的選擇了。

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刻不容緩,要是按部就班的調查尋找,任務必然失敗,讓白漸成功完成交易,乃至逃出生天。

到時候,恐怕杜蔚國的下場會更慘!

回歸當下,杜蔚國神態從容,步伐沉穩的跟在羅司長的身後,坐上了一台黑色的伏爾加轎車,離開了機場。

杜蔚國自從走下飛機,一直到他坐車離開,除了把微縮膠卷給胡斐之外,全程都沒有和他說過哪怕一個字。

事實勝於雄辯,根本無需多言,也無話可說。

杜蔚國在港島,為了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當真是披肝瀝膽,九死一生,費儘周折之後,麵對卻是預料當中的最壞的結果。

就算他的心中對此早有準備,依然難掩濃烈的失望之情,哀莫過於心死,大抵如此。

望著黑夜之中,逐漸遠去的轎車,郭漢鴻眉頭緊鎖,表情陰沉,憂心忡忡的說道:

“老板,您真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啊?杜蔚國今天這反應可是有點嚴重。

杜蔚國這次恐怕是真的寒了心了,我們心裡都明白,他為了完成這次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底付出了什麼?

一旦咱們以後再遇見這樣幾乎無解的任務,誰能頂上去?還有,杜蔚國性子剛烈,麵對這個待遇,您就不怕他被逼~”

老郭終究還是忍住了,這個“反”字,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不敢說甚至都不敢想。

像杜蔚國這樣的人物,如果真的在四九城裡被逼得發飆發狂,那畫麵實在是太恐怖,隨便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絕對天崩地裂!

胡斐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眼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緊緊的抿著嘴,用力的攥著手裡的微縮膠卷,身體略微有點顫抖。

他的情緒也是無比激蕩,過了好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把微縮膠卷遞給老郭,語氣低沉的命令道:

“老郭,你趕緊聯係正在待命的專家,馬上鑒定這個膠卷的真偽。”

“是。”

老郭鄭重其事的接過膠卷,貼身收好,隨即就準備轉身離開,不過才轉到一半,他就停下了動作,語氣試探的問了一句:

老板,那杜蔚國那邊,您就真的撒手不管了?老板,這樣真的~”

胡斐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爆出,異常煩躁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絮叨:

“郭漢鴻,你特麼費什麼話?馬上執行命令!”

“是!”

胡斐動了真怒,老郭終究沒有繼續勸說,沉悶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獨自乘車返程的路上,胡斐臉色陰沉的異常可怕,好像都要滴下水了。

之前杜蔚國在離開機場之前,那冰冷的幾乎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讓他如坐針氈,渾身戰栗。

他其實心裡比老郭還要焦躁,簡直就是五內俱焚一般。

要知道,胡斐可是杜蔚國的頂頭上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另外,胡斐本身也是一個極度護犢子的主,隻是坐在他當下的位置上,需要考慮權衡的事情繁多,表現的不夠外放而已。

老郭說得很對,杜蔚國這次在港島,近乎完美的執行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作為一個資深的隱蔽戰線工作者,胡斐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他當時的處境到底會有多麼艱難。

杜蔚國完成了如此艱巨的任務,不僅沒有收獲任何嘉獎和榮譽,卻換來一個身陷囹圄的下場。

作為他的上官,這種巨大的無力感,煎熬得胡斐幾乎都要發瘋了。

本來杜蔚國之前在港島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定性成了虎膽英雄,揚威吐氣。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最近換季,天氣突然變得炎熱起來,老領導舊傷發作,每況愈下,在保健局的強勢乾預下,不得不住院療養。

還有就是之前曾經力挺杜蔚國,賜下免死金牌的那位老人,最近剛好也出國訪問去了。

於是,局勢才會急轉直下,演變成了如今這個尷尬的局麵,真是時也命也啊!

胡斐心裡非常清楚,杜蔚國此刻心裡肯定是萬分委屈,甚至已經離心離德。

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在袞袞大勢麵前,他胡斐也不過就是一隻大號的螻蟻而已,甚至連螳臂當車的能力都沒有,隻能隨波浮沉。

時光荏苒,夏去秋來,曾經一片青翠,知了嘈鬨的四九城,如今已是樹葉凋零,萬物蕭索。

某天清晨,杜蔚國腳步沉沉,神色陰冷,從一處隱秘僻靜的宅院當中走了出來。

杜蔚國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高遠的天空,隨即長長的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喃喃自語:

“丫的,幸好,老子總算是忍住了~”

杜蔚國此時的形象很是狼狽,頭發散亂油膩,都已經披到了肩膀,遮住了鼻眼。

這造型,跟特麼後世那個風靡一時的古惑仔陳浩南差不多。

臉龐瘦削,胡子拉碴,仿佛蒼老了許多,眼神也是唏噓幽遠,再也不複之前的明亮銳利。

用洋氣一點的話說,他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光了!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半舊中山裝,一雙質樸的黃膠鞋,身無長物,也沒人過來接應,淒涼且落魄。

杜蔚國本想從空間當中掏出一根煙來抽,忽然想到這個行為非常不妥,暗處還有眼睛時時刻刻的盯著他。

此時此刻,他如果突然莫名其妙的摸出一根煙來,恐怕馬上就得回去繼續度假了。

單人單間,管吃管住,而且24小時都有人輪番陪伴的那種,那可是相當巴適了。

無奈苦笑,把手抬起來,撩了一下擋臉的長發,抬眼辨彆了一下方位,舉步離開。

杜蔚國現在這個造型,在當下這個時代,絕對算的上是驚世駭俗了,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說法,叫長毛賊。

隻有那些標新立異,最不招人待見的底層二流子,才會留這樣的長頭發,以求吸引彆人的關注。

杜蔚國走在大街上,自然也是少不得有人指指點點,甚至不乏直接出言批評指正的熱心市民。

不過如今的杜蔚國,經曆了無數風浪之後,神經早已磨練的堅韌無比,些許指責和非議,乃至唾棄。

他都渾不在意,麵色平靜,腳步從容,權當是清風拂麵了。

和他過去的3個多月的經曆相比了,現在的這點小場麵,比特麼吃飯喝水還要輕鬆愜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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