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雷娜目光沉沉的,卻沒有說話,但是不語本身就是一種肯定的回答了。
要知道,雷娜可不是膽小怕事之徒,也是一方大老,cia,克格勃,還有綠色貝雷帽,她都敢毫顧忌的硬鋼。
如此看來,這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當真是龐然巨物,凶威滔天,老虎屁股摸不得。
杜蔚國碾滅煙頭,彈飛,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嗬嗬,誰說他們沒有實體的,沙漠之中的那個勞什子希伯來國,不就是他們的老巢嗎?我也不是不可以去耶路撒冷朝朝聖?”
如遭雷亟,雷娜愣住了,隨即她的臉上瞬間露出惶急之色,驚詫的連眼睛都張大了,激動的聲音都有點扭曲:
“衛斯理,你瘋了嗎?你知道你說什麼?襲擊這裡,後果比你動了白宮又或者紅場還要嚴重。
你可彆不信,你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瞬間就會眾叛親離,再立錐之地,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敢保你,你難道要和全世界為敵嗎?
雷娜的比喻,可能是多少是有點誇張,不過也不道理,現花旗和毛熊相互對立,得罪了其中一方,另外一方還可以提供庇護。
但是真的得罪了孔不入,影響力處不的某個特殊種族,資本大棒高高掄起,還真是天下雖大,卻容身之處。
杜蔚國咂了咂嘴,剛要說話,可是還不等他開口,雷娜就拉著他的胳膊,聲色俱厲的吼道:
“衛斯理,這件事,根本就用不著采取如此激進的方式處理,我可以努力從中斡旋,大不了,我們就另找一個代理人,重打鼓,立開張唄?”
雷娜的語氣焦急,情真意切,臉都漲紅了,杜蔚國心中有點感動,笑著把她攬過來,輕輕的抱懷裡:
“行了,行了,彆激動,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狂妄自大的憨批,我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不會招惹他們的。”
雷娜的麵色稍霽,不過她還是不太放心,苦口婆心的規勸著:
“衛斯理,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千萬彆陽奉陰違,輕舉妄動,你是沒跟這些陰險詭譎的家夥打過交道,不知道他們的可怕之處,真的,不值得。”
雷娜的語氣都已經近乎哀求了,眼中也滿是擔憂,杜蔚國心中一軟,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嗯,好,我知道了,雷娜,我答應你,就算這個金鬥漢不識抬舉,我也絕對不會動他。”
翌日,上午,杜蔚國正翻看朝鮮日報,這是南高麗的第一官媒,昨天《精武門》劇組發布會經曆的戲劇性新聞。
通過一天的發酵,已經半島引發了現象級的觀影潮,一票難求,目前,這個娛樂版的消息,居然硬生生的擠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
“嘖!好家夥,僅南高麗一天的票房就高達14萬美元,超過百萬港幣,創下了半島的影史記錄,同時也刷新了亞洲電影的票房記錄,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杜蔚國隨手放下報紙,點了一支煙,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胡茬,眼神有些陰鬱:
“丫的,這個金鬥漢有後台撐腰,果然夠硬氣,算了,既然已經答應了雷娜,最近就不動他了,過上幾天,我再自己偷偷的來一趟好了。”
港島到漢城,相距不過兩千公裡而已,杜蔚國現的心靈傳輸能力很強大,隻需要滬城短暫修整中轉一次,用不了2個小時就能抵達。
乾掉金鬥漢之後,當夜就可以返程,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縫。
正琢磨著,房門被猛地人推開了,雷娜臉色陰沉,腳步急躁的走了進來:
“衛斯理,有人找你?”
“嗯?”
杜蔚國皺起了眉頭,略微有點詫異:“找我?”
雷娜奈的點點頭:
“對,彙豐銀行的高麗總經理索羅斯主動找上門了,衛斯理,你~”
惡客臨門,雷娜欲言又止,杜蔚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站起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寬慰道:
“雷娜,你放心吧,麵對這種嚇死人的龐然巨物,我也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不會衝動的。
我一定會保持禮貌,和顏悅色,就算這位索羅斯先生出言不遜,百般挑釁,我也會笑臉相迎,絕對不會當場扭斷他的脖子。”
雷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杜蔚國是揶揄她,她心裡明鏡似的。
杜蔚國這家夥傲骨錚錚,桀驁不遜,行事更是百禁忌,同時又膽大包天,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彆說是區區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遠支旁係,就算是當代家主親至,又或者共濟會的會首親臨,杜蔚國也絕不可能卑躬屈膝。
史密斯外事公司的4樓,有一間類似會客廳的房間,真皮沙發上,端坐著一個態度沉穩的中年白裔男人。
年齡40歲上下,刀條臉,黑色卷發、鷹鉤鼻、長下巴、寬額頭、黑色的童孔,表情冷肅,穿著一件挺括體麵的黑色四件套裝西服。
非常典型的相貌和做派,像他這樣的人,前推30年,小胡子統治下的歐洲,絕對活不下來。
杜蔚國叼著煙卷,痞裡痞氣的走了進來,大喇喇的坐他的對麵,也不寒暄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索羅斯先生是吧?怎麼,你今天過來,是來給金鬥漢撐腰的?”
“哈!衛斯理先生,久仰大名,之前始終緣一見,今日難得一見,果然豐神俊朗,氣貫長虹,不負煞神的赫赫威名。”
杜蔚國說的是英語,言辭冷硬,而索羅斯說得居然是漢語,字正腔圓,而且成語也用的很是純熟,不吝溢美之詞。
杜蔚國略感錯愕:“索羅斯先生,漢語說得不錯啊。”
“當然了,衛斯理先生,我可是彙豐銀行亞洲地區負責人,平時大多時間,我都是要港島駐留工作的,中文博大精深,意味深遠,我非常推崇,一直都努力學習著。”
索羅斯這家夥非常健談,屬於那種長袖善舞的外交型人才,隻是寥寥兩句,就打破了剛剛略帶火氣的尷尬氛圍。
杜蔚國卻沒有和他聊天扯澹的興致:
“嗯,確實,索羅斯先生很有品味,不過像您這樣的大忙人親自登門,總不會是找我切磋中文的吧?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索羅斯笑著點了點頭:
“好,衛斯理先生果然快言快語,您之前的提議,我很感興趣,隻不過這門生意的代理人,金鬥漢先生並不是合適的人選,所有我想和您具體商榷一下。”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不由來了興趣:“哦,願聞其詳?”
索羅斯麵帶笑容,語氣不緊不慢的:
“衛斯理先生,華夏有句諺語,叫雞蛋不放一個籃子裡,金鬥漢先生本地根深蒂固。
他已經做到了國會議員,還經營了地下銀行,如果再接手生意,非常容易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麵,容易失去把控。”
聽見索羅斯如此坦誠布公,杜蔚國再一次錯愕了,這家夥還真是屢屢出人意表啊。
嘬了一口煙,略微思考了一下,杜蔚國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索羅斯先生,那你的具體提議是什麼?”
索羅斯沒有馬上回答杜蔚國的問題,而是微笑著抽了抽鼻子,彬彬有禮的問道:
“衛斯理先生,您抽得是百年壽香煙嗎?好品味,能給我也來上一支嗎?”
杜蔚國嘴角一勾,掏出銀質煙盒遞了過去,索羅斯也不客氣,點點頭,扯出了一根,自己掏出一個精致的鍍金火機,點著了香煙。
該說不說,索羅斯確實是外交達人,三言兩語之間,就迅速的拉近了彼此的關係,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而他這樣的高端人才,還隻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外圍旁係而已,由此可見,傳說中的隱世家族,絕非浪得虛名。
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