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目光微凝。
沒有打斷亞曆克斯的話，他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會關乎到很多。
“我不知道為什麼……”亞曆克斯皺緊了眉頭，搖了搖頭。“但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我不敢亂做猜測。”
“卡爾那老畜生在周六那天，突然肖恩去截殺來自華夏的古武者，此前，他們已經進入北美一段時間了。”
“已經連續覆滅三個殺手組織，那些長在下水道中的老鼠，教會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就算肖恩帶著牧師前去截殺，也是在等他們滅掉了黑狐殺手組織之後才動手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得到了命令，進入了華夏……以祈靈的手段在教堂內宣講，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傳教。”
亞曆克斯額頭上青筋繃起。
“卡爾那個老畜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做這種決定！他隻是區區一個神父，他不敢對華夏下手！”
“哪怕是主教、甚至是北美的大主教，都沒有這個權利……”
正此時，江北猛地抬起頭，雙眼精光迸射。
亞曆克斯下意識地停住了自己的解釋，顫聲道：“對不起，偉大慈愛的江先生，是我唐突了，這是我自己的猜測。”
“繼續說。”江北沉聲道。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確實是因為當日四方守護出手！
但他不信……
真的是他自己的緣故導致了玄武守護出動！
他不是站出來攔自己的，相反，他幫自己殺了那十六個當年的從犯！
玄武老人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能引動玄武老人出手的，也不會是傻子，他會清楚教會的眼睛在盯著華夏！
這細思極恐的猜想，讓江北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誰在背後謀劃？
可所圖又是什麼？
“是……”亞曆克斯產生應答，繼續訴說著他所知的一切，以及進入滬城之後的原本計劃。
但這些已經被江北給打破了。
江北擺擺手，打斷了亞曆克斯的話。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說說教會本身。”
“是……”
“北美的教會力量很龐大，總共有七位主教，每一位主教下有七個神父，每一位神父之下有七位騎士……騎士之下是七位牧師……”
“這對應著教會的七宗罪與七聖事，代表著那畜生耶穌與偉大的撒旦天父最愛與最惡。”
江北：“……”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亞曆克斯，能感受到他拉滿的求生欲，但是……罷了。
“偉大慈愛的江先生，這次您用大愛送那畜生肖恩和洛根下了地獄，去見了他們的畜生上帝。”
“但教會不會輕易罷休的，卡爾那老畜生一定會來華夏！”
“而且還會有彆的神父也會同行！卡爾那老畜生的能力是複蘇！他充其量就是個戰爭時代的醫療兵！”
於是，亞曆克斯又將教會中人的能力儘數給江北說了一遍。
其中也自然免不了把教會的人又痛罵了一頓的橋段，就差往上翻個祖宗十八代說說這些能力怎麼來的了……如果他清楚的話，倒是完全不介意說上幾天幾夜。
江北也清楚，教會的人一定會來。
但怕是不可能隻有神父們會過來……
而祈靈又是他們極為重要的一個能力，因為那代表著傳教，用祈靈的手段將百姓徹底同化為信徒，是最好用的手段。
至於亞曆克斯……江北也確實動不了。
就如他說的，他確實還有用，可以繼續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