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什麼？”陳凝霜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眉頭微蹙，被這麼一問，她這一瞬間還真有點沒反應過來。
因為她一直都沒覺得自己到底說的哪裡有問題，如今這麼努力回想的時候……
但薛鈺卻是先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不用想了。
果然，下一刻薛鈺便開口道：“陳小姐，我建議您還是不用去想那麼多，您作為一個普通人，甚至到現在還沒有接觸過古武，更彆說是道門功法？”
“所以對於您以後到底修煉什麼，到底能修煉哪一步，還是最好彆想那麼多。”
“……”陳凝霜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算有江北帶著你修煉又能怎樣？”薛鈺輕哼一聲，“就算江北是明神境強者，但可從來沒說過厲害的師父就能教出厲害的徒弟。”
江北暗暗扶了扶額，自己怎麼還被卷進來了呢？
而且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帶陳凝霜修煉？雖然這是一定會做的……
“古武修煉到宗師境才會發生質變，這道門功法也是同樣要修到氣海，出現真氣。”薛鈺又解釋道，畢竟在江北幫助她和徐婉清晉級了宗師之後，她們也大概明白了不少，再加上現在有了安冉這麼一個真正的道門修士做交流。
“無論是道門功法，還是古武，陳小姐可知道，是什麼時候能看出修煉的人能否成就宗師或者氣海境？”薛鈺突然發問道。
陳凝霜這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這種事，她上哪能知道？
“十歲。”薛鈺直接道。
“一個孩子從小開始修煉，最多十歲，就能看出來天賦如何，此生是否有機會成就宗師。”薛鈺道。
“道門功法也差不太多。”一旁的安冉得到了薛鈺的授意，也及時補充道。
“但陳小姐如今已經二十多歲了……”薛鈺說這話時，還微微搖了搖頭。
陳凝霜的拳頭霎時間握緊了。
這真是……活氣死人不償命！
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還沒開始修煉呢，而且今天也就是為了嘗試要跟著去道門壞了沐儀的好事，才稍稍提及此事……為了後續方便。
但是結果薛鈺卻反過來說這些？
不就是說她這個年紀，根本就彆想著修煉了，已經來不及了！
等等！
陳凝霜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莫非……自己的想法沐儀已經猜到了嗎？
陳凝霜的心裡驟然涼了半截，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開始湧動。
但是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她不可能真的就此認慫。
“就算年齡大了些，又能如何？”陳凝霜硬著頭皮反問，“難道年紀稍大一些的，就不能再修煉了嗎？”
“能，自然是能。”薛鈺笑了。
“但陳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了這種事，知道了自己的年齡，那再去想想之前那些話呢？”
陳凝霜：“……”
“是不是您也覺得有些可笑了？還沒開始修煉就因為道門功法有機會飛升成仙而做此決定？”
“優劣已經說清，不是說就是陳小姐企圖著也通過修煉飛升而決定了修煉道門功法？”薛鈺笑道。
陳凝霜還真沒法否定……知道了可以修煉，誰還能沒個長生不老的夢？
“這修煉道門功法飛升成仙，應該要比修煉古武成就武神難更多吧？畢竟武神也是人。”薛鈺想了想，才似是疑惑地問道。
“至於難度嘛，陳小姐聽聽就好，據我所知，如今的華夏也就隻有一位武神的存在，也就是如今華夏的四方守護之一，白虎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