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人們差不多都就位了。”這時身後一個攝影師靠近殺戮老師耳邊開口。
殺戮老師這才從回憶中拔出自己的心神，他看向這個廣場。
這是處於歡愉天都最中心、也是最大的廣場，此時他差不多站在中間的位置，對整個廣場一覽無餘。
他看見那些下等人都已經老老實實的在投票箱前站好。
進入歡愉天都的下等人一共有兩百個，他們跟投票箱一起環繞中心廣場邊緣站立，每個人中間間隔幾米，從正上空看這些人組成了個巨大的圓，將整個廣場包圍其中。
而廣場中心則是來觀看節目的上等人，大屏幕周圍搭了一個圓環狀的玻璃棚，玻璃棚下麵是上等人的坐席。
現在節目還沒開始，來到這兒的上等人大多沒規規矩矩的去坐席區坐著，而是四處走動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站立的一個個下等人。
下等人們已經被這兒的繁華震驚，他們拘謹小心的站在投票箱後，每當有上等人走過時，他們的腰就會不自覺的彎曲，頭也深深的低下，仿佛害怕被他們看到，隻露出一幅沒勇氣、沒出息的表情。
殺戮老師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八點四十，離節目正式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吩咐音響師把音響打開吧，跟拍器也可以升空了，再叫後勤把天上的那些東西準備好……”
天上的東西。
楚長歌抬頭看向天空。
看來殺戮老師這次準備的節目和天空有關。
“趙四……”這時一隻手拍上那正和殺戮老師說話的攝影師的肩膀。
趙四是誰？攝影師臉上帶著這個疑問，回頭看去。
隻見自己身後站著一位鷹鉤鼻，黑短發的上等人男士，但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叫他作“趙四”
007看看麵前攝影師領口處的蝴蝶結，又看了看他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恐怕是認錯人了。
她沒有臉盲症，但上等人的外貌一律都像在麵粉堆裡滾過一樣，跟她們不像一個人種。
不看發色的話，她眼中所有上等人的長相都差不多，這使得她難以認出人群中的楚長歌。
於是二人決定在領口處係個黑底白斑點蝴蝶結以作劃分。
007原以為這個花色不容易撞，但沒想到真的碰到了撞衫。
她尷尬的往攝影師領口的黑底白斑點蝴蝶結掃了眼，接著又去看旁邊另一名攝影師的領口，另一名攝影師的領口處打著的是領帶。
她甚至低頭去看了殺戮老師的領口，儘管她記得楚長歌變形後的個頭沒有這麼矮。
殺戮老師領口上也彆著個蝴蝶結，不過是粉色的，他特彆鐘愛粉色。
“我在這。”就在007低頭看殺戮老師的粉色蝴蝶結時，身後傳來楚長歌的聲音。
007轉身，看見楚長歌正站在她的身後。
她尷尬的找補“啊，你在這啊，這個人跟你穿的衣服太像了，我從背後一時間沒認出來。”
殺戮老師顯然不想和這兩個陌生人多糾結“誰是趙四”的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見到用來拍攝的跟拍器已經升了起來，自己在空中做的準備也徐徐向這邊聚攏過來。
007看見殺戮老師的視線，也跟著抬頭看去。
她先是看到了許多飛行在天空中的跟拍器，這些機器長著一對翅膀，像飛行昆蟲一樣在天空飛行，發出嗡嗡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