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還能為我梳一次頭嗎?_荒誕推演遊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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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還能為我梳一次頭嗎?(1 / 2)

荒誕推演遊戲!

當虞幸叫出伶人的名字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發生。

空氣中的寂靜被無數的黑影打破,韓彥麵色難看下來“你在叫誰?”

沒錯,伶人很可能,正在觀看這場直播,可虞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說,他是伶人最在乎的人?

荒謬。

韓彥自詡了解伶人,伶人可以很溫和,可以很暴虐,他可以不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一個人。

但伶人獨獨不可能有在乎這種情感。

“哈哈哈哈哈哈……”虞幸將臉也貼到了半透明的黑色防護罩上,他的麵部迅速浮現出一道道被著灼燒出的裂痕,那強烈的腐蝕力量似乎想從表皮鑽入,刺爛了肌肉組織,深入骨髓。

可下一秒,虞幸被趙一酒拉開了,趙一酒看著虞幸臉上的傷痕,不屑地笑出了聲“果然還是這個樣子,不管你是瘋了還是沒瘋,都喜歡用自殘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你就沒點彆的能耐?”

虞幸還沒有過發瘋發到一半被人打斷的經曆,他先是讓思維緩緩回籠,這才意識到趙一酒在說什麼,他滿不在乎地推開趙一酒,陰沉笑道“哈,我並不在乎——”

“你自己都不在乎,還指望誰會在乎,伶人嗎?”趙一酒在虞幸有些訝異的目光中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上傳來的力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虞幸一下子被奪去呼吸的資格,也沒有慌亂,而是眼中帶著笑意看著趙一酒。

“就算你想利用他,也用不著用自己的生命作為籌碼,你的那些能力我都清楚,但是疼痛又不會因為你的能力而減少。”趙一酒的目光比虞幸還可怕,那是一雙屬於厲鬼的眼睛,“如果你真這麼沒用,不如被我殺死,說不定我還可以用著殘存的力量把你製成活死人,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痛苦。”

“你……就算想阻止我……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吧?”他艱難地用氣音問出了這句話,“鬼化的你還真是……凶殘。”

“但是……”

“就憑你還……”

“攔不住我。”

虞幸在處理問題的時候一向有自己的解決方法,被人打擾,他也是有些不爽的,即便這個人是趙一酒,他也不會慣著人。

他的手攥住了趙一酒的手腕,突然用力,便憑借著詭異的巨大力道讓趙一酒鬆了手。

“……?”哪怕是鬼化的趙一酒,也著實被他的力量驚了一下,線條鋒利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錯愣表情。

虞幸看了一眼係統,時間距離恐懼醫院結束,還有九分鐘。

他必須趕在九分鐘之前殺掉韓彥,拿到他手裡那塊記者證碎片,在這個推演世界毀滅或者關閉之前離開,否則他的任務三就算是失敗了,即便遊戲結束,他依舊會受到懲罰。

可韓彥的等級是實實在在的絕望級,無論是曲銜青、趙一酒還是他自己,都無法在九分鐘之內完成有效的擊殺,這與戰術無關,而是純粹的力量差距。

隻有一個人能夠殺了韓彥。

那就是他最討厭的——虛偽又強大的伶人。

所以……雖然趙一酒是為了他好,但他可沒辦法在這時候領情啊……況且也該讓趙一酒的厲鬼意識知道,即使是強大的厲鬼,在未來的隊伍裡,也不能超出隊長的布置,為所欲為。

虞幸對明顯不高興的趙一酒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然後轉過身。

伶人總是以掌控欲的表現來試圖引起他的恐慌,擊毀他的心理防線,可現在,他也是會充分利用這一點的了,他看了一眼韓彥,這個人悠哉遊哉看著他和趙一酒突如其來的爭執,完全沒有意識到等待他的是什麼。

虞幸嘴角再次咧開,他看上去已經被趙一酒的打岔冷靜下來,不會再做那麼極端的事了,可事實上……誰知道呢。

“放棄了嗎?”黑色怨靈防護罩內的人道。

虞幸三番五次提到伶人,已經讓韓彥足夠警惕,韓彥此時已經將大部分的精神力收了回來,這代表著他的布置接近尾聲,不需要再那麼密切地去關注了。

如果這個時候虞幸還不攻擊他,那就是真的來不及了,所以,韓彥正等待著最後一波獵物的瀕死反撲,他也不想這件事太過順利,這會顯得有點潦草,讓他的盛宴變得不夠震撼。

影鬼們開始躁動起來,一些不在韓彥掌控下的影鬼也加入了大部隊的步伐,韓彥隻給影鬼們施加了一層暗示,讓他們替自己罪惡的誕生體——院長,毀滅這個囚困之地。

一隻又一隻還未成型的影子在空中飄蕩,它們像是從地麵上長起來的一樣,和這棟建築不分你我,卻在誕生的下一秒就要把這孕育自己的世界變成廢墟。

樓體外的花園中,泥土地裡也長出了這樣的影子,喪屍圍城一般將嘉賓們團團圍住,院長剛剛吞噬完需要的能量,它巨大的身體足以讓巨物恐懼症的人當場昏厥,寒光泠泠的手術刀蜿蜒出了鋒利而危險的弧度,曲銜青站在嘉賓們的最前方,對這隻巨大的鬼物冷冷注目。

“似乎有一個不聽話的病人,正在試圖毀滅這裡呢。”院長的聲音嗡嗡的,他當著所有嘉賓的麵露出一個放肆的笑容,“太好啦,終於有人能將這裡毀掉了,那個病人應該得到嘉獎,我決定最後一個再治療他!”

“想得倒是挺美。”曲銜青手中凝結出了紅色的血劍,在她身後,任義用手指在地下畫了一個更大的圈陣,將所有人都包裹了進去,趙謀手裡握著他的狐狸手杖,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站得挺拔,臉上隻能看見從容,像一個得體的商業精英。

莎芙麗在圈陣外撒上了針對鬼物的“毒素”——或許那並不能算得上是毒了,而是一種讓靈魂枯竭的物質。

她本來想著自己能逃就逃,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能讓她再獨善其身,放眼望去,視線中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這些影子和院長互不乾涉,院長就像看不見它們一樣,影子們也不會去吞噬院長。

她知道這是韓彥搞出來的把戲,自從最後一次襲擊之後,韓彥讓他們在外麵自由逃跑了這麼久,還給了他們足夠的療傷時間,如果不能憋個大招出來,反而才奇怪。

她已經意識到韓彥想做什麼了,這些影鬼數量太過恐怖,由於罪惡的積攢,它們還在不斷的變異,從未成型的一團剪影,逐漸成長為各種各樣詭異的醫護人員模樣或者病患模樣的人形,手中拿著剪刀、針管、聽診器等影子武器,逐漸的,它們也不再滿足於安安靜靜地飄著,一聲聲極力模仿出來的人類尖叫從影子們身上發出。

已經無處可逃了,要麼戰鬥,要麼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曲銜青剛才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她突然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可接受的。

餘景正在圈陣靠後的位置,防禦著從後方圍上來的影鬼,將魔方體和販珠者保護在最中心,除了還在天台上曬黃昏的海妖之外,其他人都在全力抵抗著影鬼和影子院長共同的進攻。

因為有院長在,花園的直播處於開啟狀態,所有的觀眾都緊張地看著這邊的戰況,卻見院長的身體長度已經足夠讓手術刀觸碰並且斬殺嘉賓們,每一刀落下,幾人都得做一定幅度的移動閃躲,期間還需要注意彆讓影鬼趁機攻擊到他們,每一次閃躲都顯得驚險異常。

這還是有曲銜青為他們將刀鋒偏移開去之後的結果。

黃昏的金芒似乎在此刻燃至最盛,天邊火紅的燒灼色彩鋪滿了半個世界,似乎知道自己即將消失,連太陽都在釋放著自己最後一絲光輝和熱量。

夕陽不再溫柔。

充滿侵略性的色彩在熾熱和昏暗之間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陰陽交界,如同白晝與黑夜的轉換,光明和墮落的對峙,光芒與陰影的交織。

影鬼們,就在這種奇異的力量下逐漸開始扭曲,剛集結成人形的影子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它們有的拉長,有的分裂,又從人形變成了完完全全的鬼相。

一聲聲尖叫刺破耳膜,夾雜著令人牙酸的笑聲,還有剪刀之類金屬碰撞的凜冽摩擦。

一隻隻本就該無形的影子被塑造成了各種恐怖的模樣,放眼望去,倒真有種百鬼夜行的即視感。

這些影子不僅包圍過來攻擊他們,還攀附在樓體上,從它們身上散發出黑色的物質,樓體一接觸到這些物質,就變得生鏽脆弱,莓斑點點,脫落的牆皮中帶出斑駁的舊影。

販珠者的生命力詭異地保持在了一個最低闕值,雖然沒有虞幸為她回複生命力,她會無比虛弱,但也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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