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璐穎沒能拽住他。
“斧子是我丟的,不是銀斧子更不是金斧子,而是一把不值錢的鐵斧子而已。”肖堯朗聲對眼前的“人”回答道。
小熊和鬱璐穎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不安和憂慮的聲音。
肖堯起初不明白為什麼,但隨著視力的逐漸恢複,他終於能夠看清這個拿著兩把斧頭,問蠢問題的人的麵貌。
然後,他差點再次昏過去。
她是個女人的樣子,左右手各持一把造型頗為卡通的斧子,一金色一銀色。
長筒絲襪西服套裙剪裁合體,過肩黑發襯得粉頸潔白,下頜稍圓但不失端正,飽滿的雙唇紅豔欲滴。
“請描述一下該鐵斧頭的樣子。”朱唇輕啟,聲音依舊破碎而嘶啞。
“該鐵斧子……長大約三公分……鋼製斧頭與斧柄一體……黑色噴漆,握柄纏有白色布條……白色裡攙著一點紅色……”
肖堯的回答僵硬,聲音乾澀,一句一頓,但還是準確地描述了這把他剛剛丟出窗外的斧頭。
這倒不是他記憶力強,而是這題屬於“看圖說話”。
因為,這把斧子現在就在對麵女人的腦袋上。
它從左眼上方切著內眼角斜劈而下,砍斷鼻梁,撕開右臉皮,停在顴骨處。
斧頭的大部分都沒入了她的頭顱,隻有纏著泛紅白布條的斧柄高揚。
然而,沒有血跡,傷口的斷麵裡可以看到是複雜的機械結構,時不時還有小小的電流火花閃過。
兩隻故障燈一樣的紅眼睛,因為不在正確的位置而更加詭異可怖。
“對……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肖堯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那女“人”發出輕微的“嘎啦嘎啦”聲,紅眼睛閃了閃,轉為綠色,然後忽然開始扭動起來。
它揮舞著手中的——呃,原本是斧子,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兩麵小旗,仿佛在進行某種慶祝。,但音色依舊破碎,找不到旋律。也許很像超級瑪麗。
就在肖堯不知道是應該逃跑還是鼓掌時,奇怪的音樂戛然而止,女“人”的舞動也停了下來。
它向著肖堯靠近兩步,接著淺鞠一躬——如果不是她頭上插著的斧子柄差點戳到肖堯,這禮儀堪稱完美。
“恭喜三位通過了入學測驗。聖芳濟學院全體師生對你們表示最誠摯和最熱烈的歡迎——歡迎你們,新同學!”
什麼狗屁玩意兒?三人麵麵相覷,皆是一臉懵逼。
“接下來,請三位同學隨我來辦理入學手續。”說完,她也不管眼前的三個人正在懵逼,似乎便要轉身引路。
此時,三人皆是一般心思——既然它背對我們了,似乎是個逃跑的好時機……..
那女“人”好像能看穿他們的心思一般,背對他們說道:“逃學是最惡劣的壞學生行徑之一,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校規懲戒。”
“怎麼個……懲戒法?”小熊結結巴巴地問道。
“和說謊的孩子性質相同。”女“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