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眼睜睜地看著那對臟兮兮的玉足從眼前爬走,接著是半斤八兩的白絲小腿,然後是一對雪白的大腿從眼前經過。鬱璐穎穿的淺綠色連衣裙因為這“蠕動”的緣故被撩起,肖堯懷疑自己看見了她的白色胖次,再接下來是少女的小腹和胸部,直到那張絕美的臉龐上下顛倒著,重新出現在肖堯的眼前。
“這,才,叫,反,著,躺!”鬱璐穎氣呼呼地跟肖堯說。
“原來如此,”肖堯說:“就是說,要接成一個三米長的龐然大物。”
“你真是氣死我了!”鬱璐穎說。
肖堯沒再說話——他眼見自己的鼻尖正對對方的鼻尖,便慢慢湊近,去碰女孩的鼻尖。
鬱璐穎感受到了肖堯的動作——她沒有躲開,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來臨”。
這是一種微妙而溫柔的觸感,仿佛兩顆星星的輕輕碰撞。
鼻尖與鼻尖輕觸在一起,肖堯可以感受到她的溫度,微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這種觸感既溫柔又令人心動,宛如兩顆相互吸引的星辰相遇。肖堯的鼻尖在鬱璐穎的鼻尖上輕輕滑動,他們的呼吸交織成一曲甜蜜的旋律。
不過,肖堯並不滿足於此。
他開始向後“蠕動”起來。
隻動了一下,便停住了。
這次,對齊位置的不再是鼻尖,而是嘴巴。
肖堯主動湊了過去。
少年的鼻尖頂到了女孩的鎖骨,下巴碰在了她的鼻尖上。
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在這片星空的映襯下,兩個年輕人靜靜地享受著這份親密的時刻。他們的心靈在這一刻彼此交織,仿佛連結在一起的星星,勾勒出一幅浪漫而獨特的畫麵。
……
“怎麼還是一股燒餅味啊?”
“去你的,還不是因為你吃多了?”
“講道理,我吃了兩個,你吃了三個。”
“我後來不是還給你補了一個?”
“……都讓湯雪煒給吃了。”
“好啊你!”
突然,一聲按喇叭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緊接著一道遠光燈劃過大半個操場,照射在他們兩人身上。
肖堯和鬱璐穎還以為是學校的保安,或是傳達室李老伯來了,慌忙坐起身來,下意識地低頭檢查衣衫。
等到再抬起頭來時,卻驚訝地發現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的操場跑道上,底盤上閃爍著騷氣的霓虹燈。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
“ihatethisguy.”鬱璐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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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怪我嗎?”徐銳意一邊開著車,一邊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我給伱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接,畢竟是我給你們要開的門,當然就得過來看看情況。門口李老頭說你們進來有一陣子了,門口又不能離開人,我不就進來來看看咯?出了事情誰擔責?”
“哎徐銳意啊,”鬱璐穎說:“我能不能先回去換個衣服啊,我這衣服都臟了。”
徐銳意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一點露水一點泥,純天然無汙染,怎麼能叫臟呢。哎,堯兒,不是我他媽的說你,你們有賓館也有家,乾嘛非在學校草地上,你不知道咱學校裡現在可是有監控的了啊?”
“我們隻是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肖堯和鬱璐穎異口同聲道。
“行行行,”徐銳意說:“看星星。”
“老徐,”肖堯正色道:“我老婆是好學生,乖乖女,麵子薄,你能彆當著人家的麵,老說一些不二不三的話不?”
“o的k,”徐銳意舉起右手,比了一個ok:“一句話!”
徐銳意的家裡是做生意的,住著一棟三層的獨棟,沒有院子。
他的爸爸如往常一樣不在家,媽媽是個家庭主婦,也跟往常一樣,圍了一桌子人搓麻將,沒空幫兒子招呼客人,頂多回個招呼。
“阿姨好!”肖堯路過二樓的時候,給徐母打招呼。
“唷,肖堯,長久沒看到你來了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玩啊?”看到肖堯,徐母的話還多了幾分。
“媽,你傻了,”徐銳意說:“肖堯去魔都上學了,這不是剛回來過暑假——你看,還帶著個女孩回來。”
上了三樓,肖堯一眼就看到“準前女友”湯雪煒坐在沙發上,腳上穿個拖鞋,終於可以看到她那藍白色調的,說不上是什麼圖案的襪子,此刻她正在和另一個看上去小一點的女孩談笑風生,肖堯認出她是徐銳意的表妹。
跟張蕾她們打了聲招呼,掃了一圈沒看到王浩那個小討厭鬼,倒是看到了徐銳意的另外幾個朋友,有的是一中的,有的是職中的,或坐或站,看到肖堯都很激動,大呼“稀客稀客”。這幫人基本上都屬於鬱璐穎口中的“小流氓”。
當看到肖堯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馬子”帶回來時,少年們紛紛表達了真實而又發自內心的恭維和羨慕嫉妒恨來。
“以前,我以為這小子要考縣高中,”徐銳意勾著肖堯的肩膀說:“還找老唐張羅著給他介紹女朋友呢,挑了好幾個備選,是吧老唐?”
老唐學名喚作“唐家鑫”,是個長得其實還不賴的男生,但是怎麼看怎麼油,頂著一頭卷毛。
這卷毛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為此還欠了不少人情債,不過倒也沒有向肖堯討債的意思。
“結果呢,嘿,人家出息了,考到魔都去了——遍地都是金子,遍地都是美女啊,你看看,根本不用咱們替人家操心。”徐銳意說。
“徐銳意,”湯雪煒撇嘴道:“你還沒喝呢,就開始說醉話了?”
徐銳意叫肖堯和鬱璐穎“晚兒上我家吃飯”,結果他家根本無飯可吃,隻是當個集合地點用。眼見人到齊,便浩浩蕩蕩地向“黃海大排擋”進發。
肖堯知道,他徐銳意不可能為了給自己接風洗塵,叫這麼多人作陪——莫不如說,他肖堯才是作陪的那一方。
徐銳意的表妹說“媽媽叫我早點回家”,因此女生隻有三人,鬱璐穎、湯雪煒和張蕾,男生倒有五個,除了肖堯、徐銳意和卷毛老唐以外,還有兩個肖堯都叫不出名字的家夥。
八人在“黃海大排檔”要了一個大桌,點了菜,上了三紮青鳥純生,一粒花生米還沒吃,就開始大呼小叫要行酒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