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校長無可奈何地坐了回去,可是話沒落音就聽一聲巨響,監視器中的火車站突然爆炸,整棟候車廳的建築轟然垮塌。
“糟了!中計了……”
白左成想也不想就蹦了起來,居然一頭撞碎車窗跳了出去,方校長等人也下意識的起身,但是卻不明所以的愣在了原地。
“嗡~~”
一架穿越機靈活的穿過樹杈,根本不給三個人反應的時間,眨眼就撞在車身上狠狠爆炸。
“咚~~~”
三個人從車裡被炸飛了出去,兩個壯漢當場被炸成了半截,而方校長被他們倆擋了一下,但也斷了一條腿暈死了過去。
“快開槍!快攔截無人機……”
白左成連滾帶爬的在林中逃竄,其實他已經算做足了準備工作,特意在林子四周拉上了捕捉網,還給哨兵小組都配備了乾擾槍。
不過等他逃出去一截才發現,穿越機並不是來自樹林外麵。
“嗡嗡嗡……”
一架架穿梭機不斷從地道飛出,通通攜帶著工程用的爆破炸藥,跟蜂群一般在林中極快的散開,不停將周圍的哨兵給炸上天。
顯然程一飛早就算到他會搞偷襲,還特意挖好了地道等他自投羅網。
“不要用步槍,用乾擾槍,乾擾槍……”
白左成急赤白臉的繞著樹逃竄,絕地已經沒收了自由會的道具,他跟全球玩家一樣都是新人號,必然沒有再遁走或傳送的能力。
“嗡~~~”
一架穿越機極快的朝他追來,他隻能靠兩條腿來躲避追殺,但操作者似乎是有意戲耍他,故意在他頭上繞來繞去也不爆炸。
“邦邦邦……”
白左成不顧一切的拔出槍射擊,等穿越機被他誤打誤撞的擊落,他立馬激動的轉頭衝向了山下,他的車隊就停在穿山隧道當中。
“乾擾器開出隧道,開到最大功率……”
白左成握著對講機玩命的喊叫,他對穿越機有極大的心理陰影,用小貨運了一台大型乾擾器來,可以讓附近的無人機通通墜落。
“咣~~”
一聲巨響忽然從隧道中傳來,乾擾器直接被炸了個稀巴爛,但爆炸明顯不是來自穿越機,更像是提前埋好的開山炸藥。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算到我會躲在這,有內鬼,一定有內鬼……”
白左成僵立在山林邊徹底傻了,連猛然襲來的穿越機都沒發現,整個人一下就被炸翻了出去,兩條斷腿都遠遠的飛下了山。
“噗~咳咳咳……”
白左成趴在地上痛苦的咳著血,但迷糊間就看一條熟悉的身影,拎著手槍不急不慢的蹲了過來。
“徐東升!咱倆好像沒有私仇吧……”
程一飛蹲在他麵前問道“你不過是個打工的,為什麼寧願改名換姓,吃苦受罪也要揪著我不放呢,憑你擁有的末世記憶,完全可以悶聲發大財,甚至頂替大會長啊?”
“以……以前我立下了軍令狀,不殺你絕不收兵……”
白左成虛弱的說道“現在我是接了任務,三十日內必須除掉你,否則絕地就會讓我迷失,但我越心急輸的就越慘,你能不能告訴,究竟……究竟是誰把我出賣了?”
“沒人出賣你,我監聽了方校長的手機,你也是輸在了心理問題上……”
程一飛搖頭道“你的妻子被人霸占玩弄,你就想用同樣的方式侮辱我,否則也不會在我麵前露出馬腳,但我知道你妻子並沒有死,你把她和一兒一女養在國外了!”
“……”
白左成渾身一顫,急聲道“禍不及妻兒,孩子們是無辜的,你要殺要剮都衝我來!”
“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發誓絕不傷害他們……”
程一飛低頭詢問道“大會長蔣金忠有個師父,據說那人在國外叫高思遠,以前是做進出口貿易的生意人,你知不知道高思遠的底細,他們師徒兩個到底要乾什麼?”
“蔣金忠沒有師父,你說的那人叫戴山河……”
白左成吃力的說道“戴山河是光明教的七主祭之一,他是蔣金忠的入教引薦人,並幫助蔣金忠成為了大會長,但蔣金忠卻對他陽奉陰違,逐漸開始自立門戶了!”
程一飛皺眉道“戴山河長什麼樣,應該是化名吧?”
“戴山河肯定是假名,他一直戴著白色麵具,隻有蔣金忠見過……”
白左成氣喘道“蔣金忠訓狗的那套本事,全是在光明教學來的,所以人家才說他是蔣金忠的師父,但教學的人都是光明教的老外,那幫邪教徒比我們狠毒十倍!”
程一飛追問道“除了你以外,還有人帶著記憶回檔嗎?”
“我以為就我一個,但我發現還有一個人,他是……”
“狙擊手!!!”
千山雪突然在林中大喊一聲,程一飛十分果斷的縱身一撲,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大樹後。
“啪~”
一顆子彈落在了他的身後,跟著才聽到了沉悶的槍響,居然是來自對麵的山頭上,幾架穿越機立即猛飛了過去。
“邦~~”
一聲槍響再度從山頭上響起,直接一槍打爆了白左成的頭,但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狙擊手就被穿越機給炸爛了。
程一飛驚疑道“自由會的死士,他是怎麼突破監控的?”
“沒突破,他本來就在火車站……”
千山雪走過來說道“他是火車頭的駕駛員,一直在駕駛室沒有下來,幸虧無人機有熱能探測,不然被爆頭的人就是你了,對了!你剛剛問的戴山河又是什麼人?”
“唉~蕭多海的姐夫,差點就是我的嶽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