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池!殺閹黨!攻城池!殺閹黨……」
數萬名將士同時振臂高呼,縱使大總管親臨也得退避三舍,而呼喊聲也感染了城內的守軍,尤其是被擋在城下的禁軍將士。
「兄弟們!追隨王爺,殺光閹黨……」
禁軍的將領們紛紛拔刀怒吼,一千多名禁軍頓時兵分兩路,直接攻上了城牆兩側的台階,弩箭也成片的射向閹黨親兵。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
閹黨大佬沒想到菊花被爆了,眼看事態失控就想腳底抹油,但他們忘了守軍也是城防軍,跟外麵造反的先鋒軍是一夥的。
「殺閹黨!開城門……」
守軍嗷嗷大吼著撲向大佬們,眨眼就把親兵護衛砍翻在地,嚇的大佬們一個個連滾帶爬,腿腳慢的通通被剁成了肉醬。
「我不是閹黨,徐達飛可以為我作證……」
吳太師驚慌失措的倒地大叫,他一直老女乾巨猾的縮在後方,但誰都知道他是閹黨的首腦。
「去你娘的!就你缺德事乾的最多……」
一個小兵猛然剁了他的人頭,鮮血正好噴在了鄭尚書臉上,而他也清楚自己的人品稀碎,乾脆爬上城垛一頭栽了下去。
「閹黨自戕啦,閹黨自戕啦,哦……」
一群小兵舉起人頭高聲歡呼,前來幫忙的老百姓都傻眼了,皇城已經在此屹立了幾百年,內外一塊反的場麵頭一回見。
「來人!」
沈輝騎馬來到了中門大街,領著一隊金麟衛說道:「凡是閹人黨羽,全部封門抄家,財產登記造冊,親屬一律下獄!」
「不是!大人……」
一個金麟衛錯愕道:「那個那個……造反啊,您跟徐駙馬向來水火不容,他進來第一個就得砍了您,您趕緊從後城門跑吧!」
「其實吧,我跟他是一夥的,一直都是……」
沈輝戲謔的衝他們眨了眨眼,反正他的身份也不用再藏了,能不能成事就看最後一哆嗦了。
「開城門!恭迎王師回城……」
太後一黨的人紛紛見風使舵,跟百姓們衝進城門洞搬石頭,程一飛會不會當皇上不知道,但誰都相信他不會濫殺無辜。
「嗡~~~」
厚重的城門被緩緩的拉開了,斜陽把城外照的一片金黃色,門外也出現了一道霸氣的身影。
金甲!白袍!黑馬……
頭戴鳳翅紫金冠,手提三尖兩刃槍,額間有一隻天眼,活脫脫的「二郎顯聖真君」下凡了。
「二郎真君下凡啦,徐駙馬是二郎真君……」
狗腿子們第一時間跪地高呼,看熱鬨的百姓也比守軍更多,接踵摩肩的跪在了路邊歡呼,居然沒人擔心會死在鐵蹄下。
就好像這根本不是一場叛亂,而是駙馬爺凱旋歸來的慶典。
「徐達飛!不要開了天眼就裝神仙,人家怕你我不怕……」
一個紫袍老臣忽然排眾而出,氣勢洶洶的站到大街中央,怒斥道:「咱們大順貪官汙吏不少,但是硬骨頭也有許多,你今日若想謀朝篡位,就從老朽的屍首上踏過去!」
「對!從我等的屍首上踏過去……」
一幫禦史和大學士也出來了,昂首闊步的排隊擋在路中央,一個個都是視死如歸的模樣。
「趙閣老!你一屁股的屎,最好不要再沽名釣譽……」
程一飛率領著鐵騎穿過城門,居高臨下的冷聲道:「閹黨亂政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仗義執言,你孫子打瞎人一隻眼,你兒子侵吞萬畝水田,你怎麼不跳出來狂吠?」
「你、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趙閣老滿臉漲紅的指著他,怒道:「咱們說的是國之大事,我兒孫犯錯自會有國法處置,我就問你是不是想造反?」
「哼~你們眼裡有國法嗎,國法就是你們的擦腳布……」
程一飛提起長槍指著他們,大聲道:「你們沒有一個乾淨的,老子打進來不為自己,就是要跟你們講國法,今天就請全城百姓一塊聽審,看你們這些蛀蟲該不該死!」
「嘿嘿~貪官汙吏們,你們的罪證在此,誰都彆想跑……」琇書網
小喇叭神氣活現的蹦了出來,高舉著厚厚一摞的罪證炫耀,而剛剛視死如歸的硬骨頭們,立馬心虛又羞愧的不吭聲了。
「肅靜!聖母皇太後駕到……」
忽然!
長龍般的金麟衛出現在街頭,廠公親自護送兩駕皇家馬車,趙閣老等人趕忙讓開並跪下。
人山人海卻突然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程一飛。
叛軍的將士們也握緊了長槍,城頭更是傳來了兵刃碰撞聲,走到這一步隻能造反當皇帝,否則沒有哪個皇帝能容下他。
「全軍聽令!」
程一飛忽然高高揚起了左手,碩大的廣場上瞬間嗡的一聲,所有人都受驚一般倒吸涼氣。
無一例外的都在想,駙馬爺終究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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