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大廳突然變得無比寂靜。
包括祝西山在內,所有人都是張大嘴巴,震驚的看向陳浩。
如果說陳浩之前提出玩比大小,讓他們感覺好笑,頗為不屑的話,那麼現在,不屑就變成了震撼。
底注一個億,叫牌沒有上限!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先不說陳浩是不是吹牛,單單就是敢這麼放話,就已經代表著巨大的氣魄。
“你沒開玩笑?”
祝西山回過神來,冷笑一聲。
雖然他根本沒把陳浩放在眼裡,但是看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囂張叫板,心底還是頗為惱怒。
要知道,曲靈玲何等高傲之人,被他殺得大敗虧輸,臉色都變了,也沒敢說什麼。
“你隻要說敢或者不敢就行了。”
陳浩淡淡道。
“嗬嗬嗬,好,好的很……”
祝西山怒極反笑,“見過叫囂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能叫囂的,行,小子,就按你說得這麼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陳浩淡淡一笑,舉起手:“玲姐,給我牌。”
“好。”
曲靈玲欣喜的看了他一眼,把一副新紙牌放到陳浩手上,然後把桌麵上的紙牌收了起來。
雖然陳浩沒說,但是她自然知道,陳浩是故意這麼放話,就是為了給她和眾人爭回麵子。
原本連番輸牌,又當眾遭到祝西山羞辱,曲靈玲心裡極為堵得慌,但是現在,卻舒服多了。
陳浩不緊不慢的拆開塑封,抽出紙牌,把大小鬼牌挑出去後,開始洗牌。
他洗牌的手法和祝西山一樣,就是把牌分成兩摞,一手持著一摞,然後對向交錯放牌。
非常大眾的洗牌方式。
眾人注目看著,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過陳浩既然如此自信,想必是有獨到手法,他們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祝西山微微冷笑。
他雖然對陳浩不屑,但自然不會犯輕視的錯誤,看似平靜,其實全神貫注盯著陳浩的手。
結果和眾人一樣,什麼也沒發現。
但這隻能意味著一個結果。
陳浩就是在正常洗牌。
很明顯,這小子是在玩心理戰術,先大幅提高賭注,讓我震驚,然後再通過正常洗牌,讓我以為看不出他的手法,心裡驚疑,便會猶豫,亂了陣腳後,他就可以趁機欺詐……
祝西山心想著,眼裡閃過譏諷之色。
這樣小兒科的手段,也敢拿來蒙他這個武者?
很快,陳浩洗完牌,隨手把牌在桌麵上一鋪,向祝西山伸手示意。
祝西山伸出右手,在牌背上輕輕摩挲著,用微小凹陷感知著每張紙牌的不同結構。
他雖然沒有洗牌,但是之前摸過無數次,對不同紙牌上的數字和圖案分布了如指掌,隻要感知一下,立馬便能知道是什麼牌。
不過祝西山沒有發現,陳浩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光。
障眼法,發動!
瞬間,無形法力便化作萬千道微小之極的氣流,無聲無息的落到紙牌背麵,代替紙牌結構,在祝西山六根手指肌膚表麵,化成一個個不同的微小凹陷。
這些微小凹陷並不是憑空生成,而是移花接木,把其他紙牌結構產生的凹陷挪了過來,從而讓祝西山產生錯誤判斷。
祝西山對此一無所覺,感知到黑桃a的細微結構,立刻便抽了出來,扣在自己麵前。
“你叫牌嗎?”
陳浩問道。
“當然,既然底注是一億,那我就出兩億,你跟不跟?”
祝西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