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來到謝冰韻的房間,把開會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謝冰韻是修士,而且是他私下找來幫忙的,所以不宜出現在專案組裡,隻能作為私人軍師。
謝冰韻聽完很驚訝:“杜超和杜越的供述和證據矛盾?”
陳浩道:“不錯,鄭理光和傑羅姆就這一點發難,很難解釋。我強力保下杜超和杜越,但是因為修真手段沒法和他們說明,大家心裡都不太服氣。”
眾人的沉默,既是服從,也是無聲的抗議,陳浩如何看不出來。
謝冰韻沉思半晌,說道:“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杜超和杜越不是凶手,所以他倆沒必要撒謊,說的肯定是真話。”
陳浩點頭。
他之所以力保杜超和杜越,就是因為這一點。
謝冰韻道:“既然杜超和杜越說的是真話,那就是證據有問題。”
陳浩神色一凜。
他還真沒想過這方麵。
“可是中心專案小組采集微觀顆粒樣本那天,我是親眼看著,沒有發現他們搞貓膩。”
隨即,陳浩蹙眉道:“采集完後,他們也是當眾把微觀顆粒樣本交給y省公安機關檢測,當時我還讓秀筠他們暗中監督y省公安機關,結果一切正常。”
謝冰韻哦了一聲:“既然連你都沒有發現,那應該是正常的。”
她又問道:“中心專案小組為什麼要把微觀顆粒樣本交給y省公安機關檢測?”
陳浩道:“範鵬程的意思是他們收集證據,檢測工作交給彆人來做,這樣顯得公平公正。”
說到這裡,陳浩忽然心裡一動。
當時範鵬程這麼做的時候,給他一種很刻意的感覺,之後陳浩由於事多也沒在意,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範鵬程的舉動,似乎彆有深意。
“難道範鵬程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以後證據出現問題嗎?他為什麼這麼小心?”
陳浩心想,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謝冰韻見他神色,問道:“你在想什麼?”
陳浩說了自己的想法。
謝冰韻沉吟道:“你覺不覺得,這個中心專案小組,也就是什麼國際超凡者反犯罪組織有點問題,先不說範鵬程之前的刻意舉動,就是今天鄭理光和傑羅姆到來,也肯定不是碰巧,而是踩著點來,專程向你發難,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強勢,力保杜超和杜越。”
陳浩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其實這案子從開始水就很深,不是簡單的刑事案件,我已經拜托何領導去調查國際超凡者反犯罪組織的背景了,還有鄭理光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
謝冰韻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案情,提出多個可能,但是都有漏洞,分析之後,又全部否掉。
兩人沒有頭緒,乾脆便不聊了,轉而交流起修煉來。
說是交流,當然是陳浩指導,謝冰韻學習。
不過謝冰韻天資極高,一點就透,陳浩也是十分樂意指點她。
這一聊就到了深夜,陳浩乾脆也不回房間了,指點完謝冰韻後,便直接盤膝打坐,閉目修煉。
謝冰韻得到陳浩的指點,領悟頗多,也需要消化,同樣閉目修煉起來。
天明時分,兩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睜開雙眼,相視一笑。
“向你請教一晚,等於我又省卻數月苦修。”
謝冰韻感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