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神識,正是謝冰韻。
她雖然沒參加會議,但是神識卻一直看著會議室內的情景,見到陳浩為難,忍不住出言提醒。
陳浩一怔:“催眠種子?”
隨即,陳浩便是眼睛一亮。
所謂催眠種子,就是不會立即發作,而是在一定時間後或者在某種指令、特定條件下才會發作的催眠。
就像鬨鐘一樣。
如果有人被種下催眠種子,表麵看起來和正常人是一樣的,也很難檢查出來,但是隻要催眠種子被激發,被催眠者就會無聲無息的受到影響,無論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都不稀奇。
杜超和杜越的狀態,很像是中了催眠種子。
比如這個催眠種子隻有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才會激發,然後讓杜超和杜越固定思維,認為自己是凶手。
陳浩大喜:“謝謝你,冰韻,你的提醒太及時了。”
他雖然知道催眠種子,但是一時間卻沒有想到。
畢竟一個人知道的再多,思維也是有局限的。
謝冰韻微微一笑:“我隻是提供一個可能,也未必是對的,你快去驗證吧。”
“好。”
陳浩道,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杜超和杜越麵前,雙手分彆按在兩人的頭頂上,開始詳細檢查。
眾人見狀,麵麵相覷,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很快,陳浩神識便進入杜超和杜越的識海深處,來回掃探,卻沒有發現催眠種子。
“難道是催眠種子激發之後消失了?”
陳浩心想。
這很有可能,有的催眠種子隻是一道預設的精神指令,激發之後,就像蒸發的水一樣,不存在了。
他正想著,忽然,麵部感覺到一股極其輕微的瘙癢感。
陳浩登時神色一震。
又是瘙癢感!
這次可不是在凶案現場。
哪傳來的?
陳浩立刻抽出神識,在會議室內來回掃探。
但是瘙癢感卻突然消失了。
陳浩掃遍整個會議室,巨細無遺,就連會議室外麵也掃了一圈,卻再沒有發現瘙癢感。
“奇怪……”
陳浩皺起眉頭,自言自語。
他看向眾人,問道:“你們剛才乾什麼了?”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什麼也沒乾哪。
“總教官,你……”
鄭理光忍不住問道。
他不明白陳浩在乾什麼,舉動太奇怪了,是想故意拖延時間嗎?
“你先彆說話!”
忽然,陳浩打斷鄭理光,目光看向麵前的杜超和杜越。
剛才感覺到瘙癢感的時候,神識好像是在杜超和杜越的識海裡麵。
難道……
陳浩立即把神識再次探入杜超和杜越的識海深處。
果然,幾秒鐘後,瘙癢感又一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