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卓緩緩道：“妖魔如果能被酷刑折磨妥協，早就被我們馴化了，也不至於一直是我們的天敵。你折磨它到一定程度，或者它自覺到一定程度，就會應激自裁而死。這和絕大多數妖魔是不可理解不可溝通，少部分妖魔可以理解可以溝通這句話一樣，都是修真常識。”
李盟主啊的一聲，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即，她臉龐又突然漲得通紅，低下頭不吱聲了。
“這娘們是怎麼修煉到合體期的？”
陳浩瞥了李盟主一眼，心裡很詫異。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一副沒有講過世麵傻白蠢的樣子。
就算一直在門派修煉，閉關不出，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啊。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趙洪卓也看了李盟主一眼，微微搖頭，然後環顧左右。
“你說我們抵擋不了這次妖魔大潮，必定毀滅，是在恫嚇我們，讓我們軍心動搖，是嗎？”
嚴盟主問道。
裴東園道：“不是。”
嚴盟主沒說話，和其他盟主對視一眼，目中深有憂色。
雖然大頭多眼魔是可以理解和溝通的妖魔，但是沒必要撒謊，尤其這個時候，就更沒必要了。
而且它們吃掉了裴東園等執事的腦子，擁有了執事們的全部記憶，自然知道反妖魔大陣有多麼厲害，還能這麼說，可見這次妖魔大潮，真是非同小可。
“像你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魔頭，這次妖魔大潮裡還有多少？”
楊盟主問道。
裴東園道：“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因為我不在妖魔大潮裡，而且妖魔大潮裡的妖魔種類數不勝數，多如牛毛，我自然不知道。”
楊盟主沒再說話。
“你們變成人後，擁有了和修士一樣的力量，還能繼續修煉嗎？”
“你們能消解所有攻擊嗎？包括精神攻擊之類的。”
“妖魔大潮有沒有頭目？”
“這次妖魔大潮，大概有多少妖魔？”
……
其他盟主紛紛踴躍提問。
裴東園有的回答，有的則是沉默不語。
眾人也看出來，沉默似乎不是裴東園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了。
因為如果不知道的話，裴東園會乾脆利落的說：“不知道。”
陳浩在一旁看著。
和眾盟主不同的是，他知道裴東園所說聯盟抵擋不了妖魔大潮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已經看見了。
那四波浩浩蕩蕩的妖魔大潮，數量超過以往曆屆妖魔大潮的百倍，這麼多的妖魔，聯盟很難抵擋。
更不用說，四波妖魔大潮後麵，還有那不知道是什麼的紅線。
對陳浩來說，妖魔大潮再多都不可怕，但是紅線卻給他一種無處可逃的末日之感。
半晌，眾盟主停止發問。
雖然裴東園回答了不少，但是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因為隻要涉及到妖魔大潮，裴東園就會沉默。
而盟主們最關心的，就是妖魔大潮。
至於這次妖魔大潮無法抵擋之類的話，知道了又如何？除了煩心之外，啥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