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沈昭臉色微冷,這兩日她還未來得及去處置府醫,沒想到府醫現在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如此極好。
沉著聲音道:“進來。”
站在門外的府醫陳康眉梢輕挑,將軍他怎麼也在慶兒這兒。
雖然心中不滿,可是想到他馬上能看到慶兒,將心中的不滿給壓了下去。
他小心謹慎些克製些不讓人察覺出端倪就好了。
他好不容易找著機會,瞞著老夫人來偷偷見大爺一麵。
不管今個兒誰在這兒,這房門他都是要進的。
慶兒難得入京,每次入京,老夫人都讓他避著慶兒,生怕慶兒將他認出來。
二三十年過去了,慶兒早就認不出他了。
陳康一邊應著:“是”一邊懷著激動的心推開房門,過了二三十年也不知慶兒他長成了什麼樣。
老夫人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慶兒認出他來。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麵容早已不再年輕,慶兒怎麼還會認得他。
他日思夜想的孩兒,今日總算能見上一見了。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楚仁慶倏然睜大了眼眸。
同樣震驚不已的還有府醫陳康。
像、太像了,太像他們家的人了。
不過慶兒他為何紅腫著雙眸,是將軍他欺負了慶兒嗎?
他這個孽種,他怎麼敢欺負他的慶兒的。
忍著心中對沈昭的不滿,行禮道:“小人拜見將軍拜見夫人,拜見大爺。”
沈昭眉宇微擰,楚老大和府醫的反應太過反常,尤其是府醫的神情太過耐人尋味。
望向楚仁慶的眼神太過炙熱。
而且她為什麼會覺得楚仁慶和府醫的麵部輪廓有那麼一點相似呢。
細看之下,楚仁慶的嘴口和府醫的嘴口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身形都有那麼幾分相似。
越是細看,二人的相似之處越多。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懷疑,會不會是她想多了,雖然楚仁慶和府醫的年齡差對得上。
可府醫他是京都人士,而楚仁慶是在錦州出生的。
他們八竿子打不著,除非……
“你……你為什麼沒有死?你怎麼還活著?”楚仁慶顫抖著手指指著陳康。
沈昭眼眸微眯,或許她的猜測沒有錯。
楚仁慶眼底布滿了深深的恨意,這張臉雖然經過了歲月的磨礪,可他依舊一眼就認得出來,畢竟這張臉他刻在了心底。
他就是母親的那個遠房表哥,母親將嫡母的貼身衣物給了他。
是他拿著嫡母的貼身衣物,來告發嫡母的。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死,他記得這個人早就被楚府的小廝給亂棍打死了。
猛地,楚仁慶想到了什麼!
老三說,他被下了十九年的絕子藥,每個月府上的府醫都會為府上的主子請平安脈。
卻沒有一次告知他,他被人給下了絕子藥。
老三還說府醫是母親早些年尋來的,是母親的人。
他還有什麼不懂的,當年死的隻有嫡母,所有作惡的人如今都還好好活著。
母親她還將這個害死嫡母的惡人給弄到了將軍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