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惠貴妃娘娘說了,過兩日皇上就會收回那塊地,賞賜給三皇子修建園林。
孩兒一時氣不過,看不得三皇子被他們這般欺淩,孩兒這才會領著人前去……”
武雲海聲音越說越小,因為皇上和父親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他似的。
他說的這些可都是實話,半句假話沒摻。
“你這個畜生,老子今日就打死你。”
武征氣急,他怎麼會生出這般蠢笨被人當槍使又如此心狠手辣的東西。
他將腰間的玉腰帶抽了下來,對著武雲海抽打過去。
“你這個安逸享福的東西,你可知你現在的安穩生活是誰給的。
那可都是南楚國的將士們啊!你怎敢對那些將士動手的。
老子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老子今日就打死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
武征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直至將腰帶抽爛將武雲海抽打的卷縮在大殿上。
他憤怒的扔掉手中的腰帶,對著皇上請罪道:
“還請皇上降罪,依照律法治老臣和這個逆子的罪。”
隨看向沈昭,賠罪道:
“是我武征教子不嚴,我代逆子向楚將軍向京中營的將士們賠罪。”
他武征不愧於天地,現在卻教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他愧對皇上愧對南楚的將士愧對黎民百姓,更是愧對武家的列祖列宗。
“這逆子是殺是剮,臣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卷縮在地上的武雲海立馬強忍著周身巨痛艱難的爬了起來,跪著朝忠義侯所在的方向跪去。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男嗣啊,爹你不能看著我死啊,孩兒知道錯了,孩兒真的知錯了,爹你就饒了孩兒這一命吧……爹饒了我吧嗚嗚……”
武雲海聲淚俱下的對著忠義侯砰砰磕頭求饒。
爹的不管他是真的不會管他的死活。
他幼時曾犯過錯,爹罰他跪在雪地之中一天一夜,就算昏倒在了雪地之中,爹都不許人將他抬進屋中。
若不是老祖宗求情,若不是老祖宗親自動手將他抱起來,他就死在了那場大雪之中。
他知道爹的說一不二,知道爹的鐵石心腸,他真的不想死。
“你一句知錯,我姚大哥他差點搭上性命。”謝嶼衡冷哼一聲,他一直都看不慣武雲海。
這貨就是個膿包。
平日裡欺淩弱小,也就沒撞他手裡,要是撞在他手中,他早就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個成年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敢做不敢當啊,昨日那股子狠勁兒去哪兒了?你也就是碰到的是農門出身無依無靠的姚大哥。
若是碰上我,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指不定是誰呢。”
忠義侯抬首朝著說話之人看去,那人被楚慕擋了大半個身子。
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那人的半張臉。
僅僅是半張臉,險些讓忠義侯失聲。
那一雙眼眸,與早已逝去的先祖母一模一樣。
幼時他和堂哥還有胞妹一直被養在先祖母膝下。
先祖母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就是他父親和姑母。
堂哥武洪鐘的父親是祖父的妾室所生。
先祖母去世後,祖父將堂哥的姨祖母扶正,堂哥也有了嫡孫的身份。
現在忠義侯府的老祖宗就是當初被扶正的姨祖母。
“說話之人是誰?”忠義侯壓抑住心底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