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罪臣交代,罪臣什麼都交代,還請聖上隻懲罰罪臣一人,饒過罪臣的族人。”
裴元義這才從悲痛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眾大臣齊齊盯著裴元義。
他們也想知道,一向廉潔清明受百姓愛戴被百姓視為父母官的裴元義,到底有沒有反叛。
李玉婉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沈昭。
嗯……好像他也沒有那麼討厭了,但是和謝嶼衡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家人們誰懂啊,第一次在任務世界之中,看到一個夢中情男,謝嶼衡的長相真的是長到了人家的心巴上。
年下小狼狗,姐姐的最愛。
嘶哈嘶哈。
沈昭怪異地看了一眼李玉婉,又同情地看了一眼謝嶼衡。
謝嶼衡一直盯著他的楚兄,當看到楚兄看向他時,立馬露出一副堅定的眼神,楚兄你大可放心,兄弟我永遠在你背後頂著!
沈昭默默地收回視線,其實大可不必!
沈昭視線移回到裴元義的身上。
裴元義從悲痛之中緩過神來。
顫抖著繼續說道:“近段時日雨水充沛,加之這兩日的雨水急降,河水上漲部分河堤被衝毀,罪臣本欲上奏朝堂請求撥款。
那日罪臣奏折都寫好了,可恰巧碰上楚將軍和謝小將軍帶病上朝,從楚將軍和謝小將軍口中,罪臣才知京中營的將士們過得如此淒慘。
連遮風避雨的居所都沒有,連一件禦寒的衣物都沒有,罪臣默默將奏折收了起來。
想要觀望戶部可還能在拿出銀錢,河堤被衝毀迫在眉睫,但馬上要入冬,將士們的居所和棉衣也同樣重要。”
說到這兒,裴元義已經聲淚俱下。
“罪臣想著能否從民間讓富賈豪紳捐贈一筆銀錢修建河堤,罪臣在被衝毀的河堤旁看著護城河,偶遇一南方來的富商,他願捐錢捐物幫朝堂搶修河堤。”
左侍郎立馬反駁道:“裴大人坐到工部侍郎的位置,想必不是一個蠢貨吧,任何人的話都敢相信,你就不怕彆人有所圖謀,這般拙劣的借口,騙三歲小兒都騙不過,還想要騙滿朝文武和聖上!”
裴元義悔恨地低垂著腦袋。
他所言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句摻假。
沈昭看著無助的裴元義,心裡發悶。
那日若非她帶病上朝,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可若他不帶病上朝,逼戶部一把,京中營的將士們又該如何度過寒冬。
今日裴元義落到如此地步,與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她不能看著裴元義和裴家數百條人命枉死。
更不能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裴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當真是你與人勾結,暗害朝堂嗎!裴大人事無巨細莫要遺漏統統說出來,若真的是你,以往那些愛戴你的百姓有多崇敬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死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
裴大人要死後也要背負萬世罵名嗎!”
裴元義最在乎的就是百姓。
裴元義緩緩抬起腦袋,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