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兄長信了這些人的話,他以後是不是又成為孤身一人了。
於子桓的手緊了緊,這些本就是他不該渴求的不是嗎。
老族長似是有難言之隱,在沈昭迫切的目光下,終於開口道:
“他同一位青樓女子有瓜葛,讀書人不將心思用到做學問上,卻整日裡同那青樓女子鬼混,甚至為了那女子與賣豬肉的屠夫發生爭執,還被人給打傷了。”
沈昭目光看向於子桓,“他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於子桓眼中流露出一絲淒涼。
“不是,兄長你信子桓嗎?”
“於子桓,這是我堂兄可不是你兄長,你瞎喊什麼!”楚狀元身邊的楚榜眼開了口。
“你敢說你當初沒有偷東西!都鬨到了院長那裡,若不是怕有損學院清譽,你以為罰你在學院門口跪足兩天兩夜就了事了嗎?”
楚探花也開了口,“於子桓上次你偷狀元兄的銀錢,狀元兄不忍你被學院除名失去科考的機會,才沒有報官將你抓進牢房。”
“你彆不認,那銀子可是從你枕頭底下翻出來的,你一窮二白的連束脩錢都是變賣了你家祖宅湊齊的,哪裡來的銀錢。”
於子桓神情憤怒地看著他們。
這些都是他們陷害他的。
楚狀元眼中閃過一抹陰暗。
“於子桓你還不知道呢吧,在你消失的那幾天,那青樓女子被人給贖走了,贖她的人也算是你的熟人,就是城中那個屠夫,當初你和他爭那個青樓女子的時候,還被他暴打了一頓。”
於子桓瞬間臉色變得煞白。
“秋娘被豬肉榮給贖走了!”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搞鬼。”於子桓將手中的文房四寶往案幾上一放,上前一把抓住了楚狀元的衣領。
眼中閃過一抹隱忍的殺意。
楚狀元並沒有反手,而是看著於子桓恥笑道:
“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婊子,瞧把你心疼成這樣,於子桓你可真是於家的種,讓人不恥。”
楚狀元故意激怒於子桓,他要讓堂兄好好看看這個於子桓有多惡劣。
楚狀元眼中的挑釁,讓於子桓恢複了理智。
他捏緊的拳頭終是鬆開了。
京都他是一刻也不能呆了,他要回去救秋娘。
於子桓對著沈昭拱手告彆道:
“兄長,子桓這些時日多有打擾讓兄長費心了。
子桓要回錦州了,在此向兄長辭彆。
還請兄長待子桓向姬大人賠罪,子桓無福做他學生。”
說著於子桓從案幾上拿過文房四寶。
“這文房四寶是姬大人送給子桓的,請兄長待子桓還給姬大人。
待子桓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再行拜他為師。”
楚家人聽到了姬大人。
這個於子桓走的什麼狗屎運,會有大臣收他當學生。
一定是楚慕為他安排的。
他們來的還真是巧啊。
若是年後再來,於子桓早就成了朝中大臣的學生。
於子桓放下文房四寶就要走。
沈昭阻攔道:“子桓是信不過為兄嗎?”
於子桓的步子微頓身子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