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有燈光閃過。
伴隨著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一輛軍綠色的卡車,停在了兩個人的旁邊。
錢多從裡麵探頭出來。
錢多:“嬸子,小嫂子,上車啊!”
沈溪看到錢多的一瞬間,眼光都火熱了起來,這還真是剛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了!
沈溪往車上看去,隻見周遠山就坐在車的後座上。
沈溪想也沒想的,就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周遠山的旁邊。
許桂蘭笑了一下,坐在了前麵。
沈溪熟稔地問:“梁山和王保國呢?”
錢多沒過腦子,直接說:“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周……周哥,領我們在海城剪頭發,去了一個黑發廊,裡麵關了從外地騙來的小姑娘……”
“梁山和王保國負責處理後續的事情,我們兩個先回了海城。”錢多繼續說。
沈溪借著月色打量了一下周遠山。
周遠山的頭發,是被重新理過的,看起來更像是勞改犯了。
不過……黑發廊?這件事怎麼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前世周遠山把她救出來後,那黑發廊好像也被打擊了,據說老板還坐了牢。
見沈溪不說話。
錢多怕沈溪誤會,就解釋著:“小嫂子,你可彆誤會,我們哥他可是個正人君子,平常剪頭發根本就不會找女同誌剪!今天也是巧了……”
周遠山:“錢多,專心開車。”
周遠山清清冷冷的聲音,穿過發動機的嗡鳴聲,傳到沈溪的耳中。
沈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周遠山的旁邊挪了挪,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挨得更近了一些。
沈溪扯了扯周遠山的衣服。
周遠山開始好像沒察覺到一樣。
直到沈溪的動作,大到無法忽視,周遠山就轉過頭來,他眼底深邃:“沈溪,你安靜一些。”
沈溪:“周遠山,我是想問問,你的傷怎麼樣了?你的傷還沒好利落,就因為我和彆人打了架,我很擔心。”
周遠山:“我打架,不是為了你。”
沈溪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著:“不解風情。”
沈溪太累了,這車搖搖晃晃的,就讓沈溪睡著了,沈溪睡著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往周遠山的身上靠去,最終……她靠在了周遠山的肩膀上。
周遠山伸手推了推沈溪。
沈溪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看了一眼,看到錢多在開車,媽媽也睡著了,於是然後更是放心大膽地,往周遠山身上靠去。
周遠山的臉上滿是隱忍之色,推不開沈溪,索性就開始閉目養神。
等著到了臨河村附近,錢多就把車停了下來。
沈溪這才清醒過來,她連忙坐直身體,但是心中卻還回味著,自己靠著周遠山的感覺,周遠山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可真是太可靠了!
錢多解釋著:“這車是借來的,把你們送到地方,我就不跟著進村了,回晉城還車。”
周遠山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錢多發動汽車,轉了個彎,然後又揚聲說了一句。
“哥!你晚飯還沒吃呢!彆忘了吃點什麼!”說完錢多就一腳油門,離開此處。
許桂蘭開口:“先到我家吃飯。”
周遠山溫和的開口:“不必了。”
許桂蘭:“遠山,你和小溪的事情,嬸子這個當長輩的不好過多乾涉,但我想問一句,是不是你們兩個成不了,你就也不認我這個嬸子了?”
周遠山連忙解釋著:“嬸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溪已經拉住周遠山的胳膊:“走吧,周遠山,就到我家去吃一頓飯,我保證,隻是吃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