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你住手,我們你了!”
兩個曼妙的身影降落在廣場,看到這樣的場景都驚呆了,此二女,正是在誅仙劍宗告訴他消息的兩人。
由於她們的速度遠不及他,所以直到此刻才趕到。
她們想象過種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竟是如此不堪的畫麵。
她們心裡對這個男人有憤恨,但也有極其複雜的情緒。
在誅仙劍宗時,她們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
樓主的遭遇,點燃了他心裡最狂暴的怒火,喚醒了出了些許修羅意誌。
“嗬嗬,你們來了。”
君無邪的笑容很冷酷。
“我們帶你去救樓主,你不要繼續羞辱我們了,好不好?”
她們的語氣充滿了哀求,這個男人太強了,強到能在她們的宗門為所欲為,如果宗門守護者繼續強硬,隻會換來更多的羞辱。
君無邪聞言,掃視了四個守護者一眼。
她們都沉默著,顯然是默許了那兩個女聖宗的服軟,心中怕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君無邪隨手將天玉、地玉守護者扔在地上,淩空而起,道:“雪瀾在何處?帶我去!”
兩女深深看了四個守護者一眼,在她們極其不情願的眼神中,帶著君無邪飛向宗門後山深處。
“我們真的就這樣屈服了麼?”
“我們守的宗門鐵律,難道就要因為一個男人而毀於一旦麼?”
“為什麼?我修行千年,一刻不曾懈怠,卻抵不過那個男人的三招兩式?他才二十歲啊!”
“他就是個魔鬼,他會毀了我們冰雲樓!”
四個守護者一會兒雙目失神,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充滿憤恨,一會兒又感到無比屈辱與委屈。
各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
她們踏空而上,跟著去了宗門深處。
冰雲樓其他的人心情複雜。
今日,宗門遭受奇恥大辱,但飽受折磨的樓主,總歸是能得到解脫了。
她們很想幫樓主,但卻沒有人敢忤逆守護者,在守護者的意誌麵前,她們的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現在,那個男人做成了她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雖然他之前做的事情極其可恨,但這樣的結局,總歸是有好的一麵。
……
冰雲樓深處,那裡有兩座山,一座守護山上建造著守護之殿,是守護者日常待的地方。
附近有座冰山,便是風災洞窟所在地。
兩個女聖宗帶著君無邪落在了臨近山巔的位置。
前麵有條冰雪是階梯,蜿蜒而上。
階梯的入口,有幾個老嫗盤坐,常年鎮守於此。
對於他們的到來,幾個老嫗似乎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冷冷地盯了君無邪一眼,隨即便閉上了眼睛不理不睬。
“君宗主,上麵便是風災洞窟了,樓主就在裡麵……”
兩個女聖宗歎了口氣。
她們離開宗門時,曾去看過沐雪瀾,那時候的她已經非常虛弱,渾身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人特彆的憔悴與消瘦。
她們話音剛落,君無邪便消失在了眼前,瞬間衝過長長的階梯,抵達了山巔。
這裡有個冰窟,裡麵傳來罡風呼嘯之音。
君無邪心一緊,衝了進去。
“雪瀾……”
他看到了那個受儘折磨的女子,手腕與腳踝皆被符文鎖鏈鎖著,身體被拉得懸在空中。
她身上的冰藍長裙早已被鮮血禁錮,唯有腹部沒有半點血漬。
她小腹部位保護得很好。
她低垂著頭,散亂的青絲沒有了以往的光澤,垂落下來,遮住了麵容。
似乎聽到了那在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時常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
她虛弱地用力抬起了頭。
青絲隨著抬頭的動作滑落向兩旁,露出了消瘦到幾乎已經脫相的慘白麵容。
她的眼睛空洞無神,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眼神瞬間有了些光亮。
但隨即,她的眸子又黯淡無光,用那虛弱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低語:“我又出現了幻覺了,他怎麼會來,他不會來的,也不應該來……隻是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保護不了你了,媽媽儘力了,原諒媽媽……”
這時,地麵與洞窟四壁有符文亮起,演化出可怕的風災,絞殺向她虛弱到奄奄一息的身體。
隻這麼一眼,君無邪心如刀割,淚濕眼眶。
他難以想象,這些日子,她是如何在這樣的折磨中,保護著肚子裡的孩子熬到現在的。
在風災絞殺到她的身體之前,君無邪衝了上去,元始劍胎刹那出鞘,殺伐驚世的劍氣,裹帶著他的暴戾,瘋狂斬殺向四壁與地麵的符文。
符文斷裂,光芒黯淡,風災消散。
鎖住沐雪瀾的符文鎖鏈斷裂,她的身體宛若一片沒有了重量的落葉般,墜向地麵。
“雪瀾……”
君無邪一把將她抱住,懷裡的人兒,重量輕得令他不敢置信。
她的重量,估計隻有以前的三分之二了。
這樣抱著她,能清晰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已是瘦骨嶙峋!
他顫抖著手撩起她的衣衫,看到她那傷痕累累瘦弱肌體,他再也克製不住,發出低沉憤怒的咆哮,暴戾的聲波,將失去符文的冰窟,震得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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