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非要想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並非不能做到,但在這上麵浪費時間,完全沒有必要。
他現在要做的是離開第五層,登上第六層,擊殺不擊殺這些怪物都不重要,也沒有意義。
這些怪物,其本身就是不存在的,隻是由秩序演化的罷了。
他撐著混沌金血氣圓,不再理會這些怪物軍團的,直接前行,任由他們攻擊。
有血氣圓與禦字訣加持,這些怪物軍團的攻擊根本無法破開他的防禦,所有的投擲而來的長矛,或是被血氣圓震得崩成光雨,或是被反彈開來。
見攻擊不奏效,怪物軍團的首領指揮軍團不再使用空間漩渦瞬移,而是直接堵在他的前麵,不讓他通行,同時祭出秩序之盾,組成厚厚看不到儘頭的盾牆。
君無邪也並未在使用什麼攻擊之術,他隻是舉步前行,撐著血氣圓光盾,強行突進。
血氣圓在接觸到盾牆的瞬間,混沌金血氣洶湧,宛若山洪般席卷而出。
那些盾牆根本擋不住,當場就被衝擊得潰散,盾牌不斷飛起,連同那些怪物一起被震飛。
他簡直宛如人形推土機似的,一路前行,硬生生在組成盾牆的怪物大軍中開辟出一條道路上。
隨著他的腳步前行,擋在前麵的怪物大軍不斷被震得飛向前麵與兩側,將其他怪物砸倒了一大片。
沒有什麼可以抵擋,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前行的步伐。
密密麻麻,數量驚人的怪物大軍,在他麵前不堪一擊,即便他連手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
就這樣,君無邪強勢前行,猛得一塌糊塗,一路強行穿過了怪物大軍,不急不緩,即將抵達第五層的儘頭。
後麵的怪物大軍沒有繼續跟上來了。
此刻,他已經看到了道路儘頭,通往第六層的空間之門。
可是在空間之門前,有個高大模糊的影子聳立,就那樣站在門前,身體四周流淌著秩序能量。
君無邪的目光鎖定那個模糊的黑影,登上了這條路的儘頭,那個空間之門所在的大平台上,距離黑影大約數百米。
他停下腳步,眼神微冷,打量著擋在空間之門前的模糊影子。
這個影子雖然是秩序演化,但他能肯定這絕對不是婧姨當年留下的秩序意誌的本意。
因為,這個黑影極強,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恒關的秘境考核之中。
彆說第一恒關,就算終極恒關都不應該出現這種超越聖級,達到了半神級彆的秩序演化出來考驗。
與天道有關的秩序,擁有天道賦予的意誌,並不會被其他人利用。
那麼,這模糊黑影為何會存在,答案呼之欲出。
“彆鬨了,你怎麼越來越幼稚了。”
君無邪的目光逐漸柔和了下來,對那模糊黑影輕聲說道。
他當然不是在對黑影說,而是在對黑影背後的存在說話。
但是沒有聲音回應他,那模糊的黑影反而大步向著他走來。
瞬息之間,半神之境的氣勢與威壓宛若無形的洪浪般席卷整個第五層塔!
這種神境氣勢與威嚴,遠非他擊殺的那些半神能比,比那些神則殘缺的真神都要強悍!
氣勢衝擊,令他衣衫獵獵,滿頭黑發飛揚,麵部肌肉都被衝擊得微微凹陷。
“你再胡鬨,我可真要生氣了!
任性有個限度,你是天道,不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可以耍你的大小姐脾氣!
這裡是永恒之路的恒關秘境,分不清輕重?”
轟隆!
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那衝來的模糊影子出手了,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君無邪眼神微冷,鬥字訣禁忌效果觸發,幾大升華類金屬疊加,揮手就是一記開天帝拳!
拳頭攜著古老模糊的混沌宇宙開天異象往前衝擊,在巨響聲中跟模糊影子的攻擊碰撞在了一起。
同儘的餘力以兩者交擊的點為中心,瘋狂擴散,衝擊向四麵八方。
幾乎同時,他與影子紛紛收拳,各自都被震退得雙腳貼著地麵倒滑了好遠,在地麵留下深深的溝壑。
“情兒,你真是欠收拾了,你師尊沒有教導好你,今日我替她來教育你!”
君無邪這次是真的怒了。
這麼多年了,情兒居然還在鬨情緒,堂堂天道,做事情居然如此沒有分寸。
接受不了婧雅與他的事情?
接受不了又如何,早已成了事實,不能改變什麼,卻非要執著,心裡藏著怨恨。
在職的天道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態,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這樣的情兒,已經幾乎喪失了做天道資格!
他這要替婧雅教訓情兒的話一出口,那模糊的影子再次衝了過來,攻擊比之前還要淩厲。
君無邪不再言語,迎了上去,以混沌開天帝拳與之激戰。
這個影子的實力大致在半神境界前中期的,相當於中天位左右,但是比大部分神則殘缺的真神都要強,幾乎快要能比真神絕巔媲美了。
他一言不發,拳印出擊,混沌金血氣悠長,越戰越猛。
一刻鐘的激烈搏殺,令那模糊的影子節節敗退,被壓著打,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時,那模糊影子的氣勢突然有暴漲的趨勢。
但在隻是瞬息之間,那暴漲的趨勢就偃旗息鼓了,有一片秩序之光灑落,從天而降,將其籠罩,阻止了影子變強。
那是婧雅當麵留下的秩序意誌。
那影子被秩序之光照射之後,當場瓦解,散成光雨。
“立刻給在我麵前出現,不要讓我都親手抓你!”
君無邪麵對虛空,冷冷開口。
“哼!”
虛空中傳來一聲不服氣的冷哼。
那是情兒的聲音,但是她並未出現,顯然沒有將君無邪的警告放在眼裡。
就在這時,君無邪的眼中有了金紅的焰火,他的掌指間亦有金紅焰火流淌。
他的垂落在腰間的右手驟然伸出,直接破入虛空之中。
遙遠的滄瀾星域,黎明皇朝某座山上,一隻大手突然降臨,正陪著婧雅的情兒一驚。
她想要對抗,卻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體內的所有力量都被禁錮。
下一刻,她便被那隻大手拘在手中,消失在了婧雅麵前。
婧雅怔了怔地看著那隻手掌消失的地方,美麗優雅的臉上有了一抹異色。
她當然看出來那是君無邪的手掌了。
自己男人的手與特有氣息,她怎會認不出?
“情兒這丫頭,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他生氣了。
罷了,讓她吃吃苦頭,否則總是跟夫君作對,肯定是不行的。”
婧雅想到這裡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她知道自己男人的部分秘密,有這樣的本事將情兒拘走,定是用了背後的力量。
這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