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梁忠每次來徐城,白啞巴都會在暗中跟著。”
“白啞巴從未出手,可能是沒有把握乾掉梁忠。”
陳厲心中頓時泛起疑惑,白啞巴是白家的嫡長孫,其父就算不是嫡長子,也是白家的嫡係子弟,被謝家的客卿梁忠給廢了,白家怎麼會放過梁忠?
難道是忌憚那個什麼羅漢?
沒等他將疑惑問出來,魏申陌就搶先開口詢問了。
謝成豹解釋道:“梁忠和白啞巴的父親,是因為一個花魁起的衝突,這事說出去丟人,事後我謝家也給了一定的補償,白龍王這才沒有找梁忠的麻煩。”
“這個白龍王還真是夠可以的。”魏申陌很是不屑,“兒子被人廢了,竟然為家族聲譽就沒有聲張報仇,這哪配給人當爹。”
“閉嘴。”
陳厲低喝一聲。
“不清楚內情,彆胡說八道。”
他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同樣對白龍王很是不屑。
不過他看事情比魏申陌看的要清楚,白龍王絕不是為了家族聲譽,才選擇息事寧人,不為兒子報仇必定是以大局為重。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以大局為重。
當然,他能理解白龍王。
身為家主,做事必須得考慮很多。
可他並不認同這種行為。
至親之人的仇,說算了就算了?
不是好父親,就一定是好家主?
狗屁,真正的好家主,應該是為每一個族內子弟出頭,尤其被廢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那就更應該讓凶手付出代價,連這點血性都沒有,混個屁江湖啊。
“白啞巴現在是什麼實力?”
陳厲沒有關心白啞巴的境界,將斬擊練成了術,已經具備越階而戰的實力,自身境界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他想知道白啞巴的實力相當幾階武者。
“不好說。”謝成豹沉吟道:“他十八歲那年是三階,五階武者也接不下他一劍。這一晃就是六年過去了,應該是具備七階武者的實力。他不敢對梁忠出手,說明他的實力還是不如梁忠,沒有斬殺梁忠的把握。”
陳厲點了點頭,看了眼謝成豹的印堂,沒有再說什麼。
魏申陌卻是哼了一聲。
“老子很想試試他的劍。”
這家夥並非是不屑,而是戰意濃烈。
陳厲沒搭理他,謝成豹更是不敢隨意接這個瘋子的話。
很快,車子駛進了虎頭鎮。
幸福路69號。
平房宅院。
陳厲回頭盯著謝成豹的印堂看了足足三秒,把謝成豹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才開口道:“你留在車上,沒問題吧。”
謝成豹的死活,對他來說真不重要。
讓謝成豹留在車上,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如果這樣謝成豹還被人乾掉,那就是命中注定該死在這裡。
命中注定的事情,也可以逆天而為。
可是,要付出太大的代價。
謝成豹還不值得他這麼做。
“沒問題。”謝成豹信誓旦旦的說道:“您放心,我絕對不跑。”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身上有傷,不敢冒險逃跑。
跑不掉,被魏申陌抓回來,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陳厲帶著魏申陌下車後,四處掃了幾眼。
見這條偏僻的小路上沒有幾個行人,牆頭上也沒有有監控探頭,陳厲就不再浪費時間,飛身躍過兩米多高的院牆,無聲無息的落在院中,魏申陌緊隨其後落在他的身旁。
院中停著一輛百萬級彆的跑車,還有一輛常見的麵包車。
閃身來到麵包車車尾處,陳厲探頭張望,頓時就看到修成落地窗的客廳內,何廣生站在桌子前前後搖晃,褲子堆在腳踝處,肩膀上扛著兩條白嫩小腿。
“找死。”
陳厲身上瞬間迸發濃烈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