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閣還存在,隻是換了東家。
調查新東家,必定會有所收獲。
又閒聊了一會兒,秦遠航打了個哈欠,就先回去休息了。
“小……咳咳,你和悅雅睡一個房間?”季紅還是有些無法適應陳厲的身份,差點就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稱呼陳厲為小厲。
“您叫我小厲就行。”陳厲笑著說道:“您放心,我和你女兒睡同一房間,但不同床,我打地鋪,我們之間是清白……嗯,我來到秦家後沒有碰過她。”
沒來秦家之前有滾過床單。
可那是意外呀。
總的來說,還算是清白。
季紅想要說什麼,可欲言又止,最後將相冊遞給陳厲,讓陳厲回房時給秦悅雅帶回去,而後她就起身離開了茶室。
陳厲打開相冊,拿出那張糖果紙。
他看著歪歪扭扭的月生兩個字,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溫暖的弧線,腦海中也隨之浮現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的笑臉。
換牙的年齡。
缺門牙。
笑起來卻很是可愛。
“小仙女,我叫程勝天,是錦繡閣的小少爺。”
“你真好看,長大了給我當媳婦吧。”
“這兩張糖紙就是我和你的定情信物,以後我會帶著糖紙去娶你。”
“我們拉鉤鉤,誰反悔誰就是小狗子。”
童年的場景在腦中浮現。
他嘴角又上翹了幾分,不僅溫暖,還多出幾分苦澀。
回到房間時,秦悅雅正在洗澡,他將相冊放在一旁,從衣櫃裡找出自己的背包,取出一本書頁有些殘破泛黃的《道德經》。
小心的翻開。
中間赫然夾著一張糖果紙。
上麵也有用鉛筆寫的兩個字。
月牙。
同樣歪歪扭扭。
同樣出自小孩子之手。
“師父啊,你這一步棋埋得太深了。”
他幽幽一歎,嘴裡滿是苦澀。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
“悅雅,小厲,你們睡了嗎?”
季紅的聲音。
“還沒睡呢。”
陳厲將背包放回衣櫃,這才轉身去開門。
剛打開房門,季紅就將一口煙霧噴在他的臉上。
他沒有絲毫防備,頓時中招,天旋地轉,身子發軟站不穩了。
“李爺,你還是太嫩了。”
季紅嘴角泛起一抹瘮人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