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弟弟沒有性命之憂,可她還是很擔心。
這時,陳厲突然開口。
“剛才夏傑說趙公子被人綁架了,難道此事到現在還沒有確定?”
他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喝著茶,吃著點心。
口齒不清。
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噴出一些點心渣。
“暫時還沒有確定。”趙崇文看向陳厲,不急不惱的說道:“從痕跡上來看,好像是六階武者綁走的誌剛,不過也有可能是誌剛不服管教,偷偷的躲了起來。”
陳厲搖頭道:“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莽莽撞撞,真不讓人省心呀。”
“是啊,誌剛要是能有陳先生的手段,我也不用為他著急上火。”趙崇文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陳先生要是遇到誌剛,還得麻煩你幫我帶幾句話,就說我們都擔心他,隻要他能回家,無論耍多大的脾氣,提什麼樣的條件,我們都會答應。”
“我要是能遇到趙公子,必定將你的話帶到。”陳厲吸溜口茶水,咽下嘴裡的點心後看了眼時間,“趙家主,咱們進入正題吧,關於晚上的比鬥,你有什麼高見?”
“高見不敢當,隻是有些小想法。”
趙崇文將聊天節奏掌控的很好,吸溜幾口茶水,放下茶盞才說道:“陳先生是咱們申城秦家的女婿,和花爺不會是一路人,應該不會助他一臂之力吧。”
嚇唬道爺?
陳厲抬頭看向趙崇文。
“我和花爺不是一路人,可我們一見如故,就差一個頭磕在地上了。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當然,公開比鬥,我不會插手。”
“花爺要是在比鬥前出什麼意外,嗬嗬,我見到趙公子時,就無法幫你帶話了。”陳厲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弧線。
已經聊到這個程度,有些事情也就無需再藏著掖著了。
“果然是你。”
趙崇文神色驟冷。
趙誌淩更是騰地站起身,雙眼殺機橫溢的盯著陳厲,“姓陳的,我弟弟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不僅把你剁碎了喂狗,還會滅了和你有關的秦家,讓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你弟弟少不少毫毛和我有什麼關係?”陳厲端坐不動,穩如老狗的看向趙誌淩,嗤笑道:“又不是我綁的你弟弟,你嚇唬我有什麼用?”
不用藏著掖著了,可有些話不能明說。
你們心裡清楚就行,但道爺不會公開承認。
“大小姐,稍安勿躁。”
趙誌淩被氣的臉色無比難看,還想要說什麼,可諸葛明卻是給攔下了。
而後,諸葛明看了眼趙崇文,扭頭對陳厲笑嗬嗬的說道:“陳先生,既然今晚的比鬥不可避免,那不如就在這裡和下山虎比鬥一場吧,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外傳,怎麼樣?”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陳厲沒有理會諸葛明,扭頭看向金竹韻。
他似乎是在征求金竹韻的意見。
實際上,他是在提醒金竹韻該說話了。
可是,金竹韻會錯了意,以為陳厲是要她拒絕,立刻就說道:“陳先生,您要是準備不夠充足,那就等晚上……”
話還沒說完,趙誌淩就冷笑道:“昨晚到淩雲閣下戰書的時候,準備的挺充足呀,現在找這樣的借口,有意思嗎?怕輸可以直說,我趙家從不強人所難。”
看著金竹韻的陳厲,翻了個白眼,而後興致缺缺的看向趙崇文,“現在比鬥一場的提議很好,可是沒有彩頭的比鬥,沒什麼意思呀。”
金竹韻聞言,瞬間就明白剛才陳厲看自己的目的了。
沒等她說什麼,趙崇文就說道:“如果陳先生輸了,就有勞陳先生幫忙將誌剛找回來,這個彩頭,陳先生覺得如何?”
陳厲立刻問道:“我若是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