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他端著一碗飯菜進了秘境。
等趙興輝狼吞虎咽的吃完飯,陳厲拿出紗布等物將其傷口包紮好,點上根煙遞過去,又給自己點上根煙後問道:“聚寶盆是哪裡來的?”
“祖上傳下來的。”趙興輝噴著煙霧看向陳厲,“紫金?”
聚寶盆上的金漆是他鍍上去的,但他並不確定聚寶盆是用紫金煉製而成。
陳厲點頭道:“是紫金。”
趙興輝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臉上浮現一抹苦笑,“便宜你了。”
陳厲搖了搖頭後說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趙興輝聞言就嗤笑一聲。
陳厲不氣不惱,抽著煙說道:“原本我和趙誌剛隻是有點小摩擦,可他卻雇傭武者殺我,一次不成還想再來一次,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趙興輝臉色頓時陰沉難看。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乾掉趙誌剛。
哪怕斷了趙家香火,也在所不惜。
要不是因為趙誌剛亂來,趙家會有現在的下場?
“就是因為趙誌剛,之後才發生這麼多事情。”
“所以,我說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陳厲彈了彈煙灰,神色無比淡然。
在趙誌剛雇傭武者的時候,就注定趙家會因此而覆滅。
是命運,也是宿命。
陳厲隻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
……
午飯時間,陳厲打車來到月宮。
眾人齊聚一堂,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飯後,陳厲打著酒嗝,跟著查爾斯來到後院。
謝成龍和年輕保安,死狗般癱在地上。
孫闊身上纏滿了紗布,乍一看像個木乃伊。
陳厲看都沒看謝成龍和年輕保安,徑直來到孫闊身旁,居高俯視著說道:“你從川蜀來江南,是為調查你師伯梁忠遇害的事情吧。”
“你就是陳厲?”孫闊目光怨毒,聲音虛弱的說道:“我師伯遇害那天,你也在白鶴山莊,是你的人殺的我師叔吧。你等著,我師父會親自前來為我師伯和我報仇的。”
“你師伯不是我殺的。”陳厲淡淡的說道:“不過我願意扛下這筆債,你師父要是不知好歹的前來找我,我會送他去
說罷,陳厲就轉身離去。
“送他們上路。”
他權衡再三,最終才做出這個決定。
要不是因為梅姨出手了,他真會把活人交給季博達。
梅姨的存在,能晚一天暴露就晚一天。
“是,主人。”查爾斯停下腳步,而後轉身回去。
按照陳厲的吩咐,三具屍體搬到了齊彥鈞的小島上。
連同昨晚被齊彥鈞乾掉的兩個黑衣人屍體,並排放在避光的陰涼處。
陳厲打出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輛小型廂式貨車駛來。
季博達帶著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見沒有活口,也沒有說什麼。
兩個年輕人將五具屍體搬上車的時候,陳厲將一張藥方遞給季博達,“這是個調理身體的方子,你去仁心堂按方抓藥,每天按時吃藥,一周後再找我複診。”
季博達看了眼走開的齊彥鈞,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接過藥方,隨後跟車離去。
“陳先生,公門鷹犬都是黑心腸,最好彆和他們打交道。”齊彥鈞猶豫一下才開口,好心提醒,怕陳厲太過年輕,見識不足,無意間觸犯江湖的忌諱。
陳厲笑著點頭,想要說什麼,可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嶽母季紅打來的電話。
他剛接通,就聽嶽母聲音虛弱道:“我被困在墓中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