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興業。”趙興輝搖頭道:“我發現屍體不是趙興業,就在暗中展開調查,還真讓我查到他假死的真相了。沒想到這個真相,現在竟然會成為我保命的籌碼。”
說到後麵,趙興輝的神色變得極為複雜。
秦遠航則是麵露思索之色,片刻後忽然就笑了。
“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你現在去查已經晚了。”趙興輝似乎知道秦遠航在想什麼,“我查到真相的時候有驚到趙興業,他立刻就把唯一的線索消除了,現在世上隻有我知道他更名改姓後叫什麼,在哪裡,是什麼身份。”
他挑釁的看向秦遠航。
“你敢殺我?”
隻要他不吐出趙興業的秘密,就沒有人敢殺他。
手中有籌碼,他有持無恐,不然怎敢如此挑釁。
“不敢。”秦遠航並未因趙興輝挑釁而生氣,打量著隻剩下一條手臂,渾身肮臟散發刺鼻餿味的趙興輝,淡淡的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
語氣平淡,可字字誅心。
趙興輝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惡狠狠的盯著秦遠航,片刻後卻是嗬嗬的一笑,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安排人放洗澡水,服侍我沐浴更衣。”
“你是個傻逼吧。”
秦遠航嗤笑一聲,一腳將趙興輝踢昏。
有些不解氣。
他又踢了幾腳。
趙興輝在疼痛中醒來,又在疼痛中昏過去。
傍晚的時候,趙興輝從饑餓中醒來。
最近這幾天陳厲幾人都忙,每天隻是順手給他帶一碗飯,今天他水米未進,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不敢再對秦遠航頤指氣使了,而是笑容諂媚的祈求給口飯吃。
典型的賤皮子。
不挨打就不舒服,挨了打就能學會做人。
“晚飯還沒有做好,先喝口茶吧。”秦遠航倒了盞茶遞給趙興輝,心中多少有些感慨,畢竟趙興輝年輕的時候真的風光,現在卻是落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感慨歸感慨,但他並不同情趙興輝。
當初的趙家二爺仗著捕快的身份,可沒少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更是沒少欺負他,尤其是打傷他,還故意在他體內留下一道勁氣,折磨他那麼多年。
要不是趙興輝現在已經很慘了,不然他絕對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謝謝,謝謝。”
趙興輝道著謝接過茶盞,仰頭一飲而儘。
讚歎一聲好茶後,他就覥著臉陪著笑,想要再討一杯。
話還沒出口,他耳朵突然動了動,神色隨之大變。
“我感受到了殺機,是高手,快叫陳厲出來。”
就算他被廢了,可感知力還在。
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聲響。
砰。
木質大門被人踹開。
秦遠航神色頓時一凝。
孔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