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笑道:“我叫陳厲,聽說過嗎?”
“陳厲?”周明明麵露幾分思索之色,隨後點頭道:“聽說過,申城秦家的女婿,秦悅雅的丈夫,同時也是金文集團總裁金竹韻的緋聞情人。”
“不要輕信傳言,我和金竹韻隻是朋友。”陳厲臉上的笑容不變,四下看看後好奇的問道:“怎麼就來了你一個人?”
“來多少人不重要,隻要能解決問題就行。”周明明扭頭看了眼一旁的光頭強,又看了眼滿身江湖氣的魏申陌,“陳先生,方便聊幾句嗎?”
陳厲眉頭微微一挑,轉身開了車門。
“謝謝。”周明明坐上了車。
陳厲跟著上車,好奇的問道:“聊什麼?”
“剛才我說謊了,呂振霖幾人失蹤後我就開始關注你。”周明明從手包裡拿出女士香煙,點上一根後看了眼陳厲,“在我接到朱小剛的電話時,就猜到打斷他雙腿的人是你,整個申城也就隻有你敢做出這種事情。”
“看來你比我預想的要了解我。”陳厲挑了挑眉,也摸出煙點上一根,噴著煙霧笑道:“進入正題吧,要和我聊什麼?”
“雖然我拿不出證據,但我確定金家是在你的幫助下滅的趙家,齊彥鈞是在你的幫助下滅的河城謝家。”周明明一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夾著香煙,目光平靜的看著陳厲,“齊家和周家有解不開的仇怨,你早晚會幫著齊家滅了周家,而你今天打斷朱小剛的雙腿,就是衝著周家去的,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陳厲坦然點頭。
在他認出朱小剛的時候,就決定借這個機會搞事情。
他一再讓朱小剛打電話叫人過來,是要正麵對周家宣戰。
朱小剛把光頭強叫過來,在他的預料之內,但周明明一人前來卻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現在看來周明明是衝他來的,隻不過他想不出周明明要和他聊什麼。
“我要是和你裡應外合,你就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摧毀周家。”
周明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陳厲麵露意外之色,隨後笑嗬嗬的說道:“你姓周,是周家的大小姐,要和我這個外人聯手摧毀周家,嗬嗬,不好意思,這個笑話不是很好笑。”
“我父親周焱不是失蹤,是被周森害死了。”周明明神色平靜,聲音卻是出現了起伏,“這是我幫你的原因,不過我有個條件,殺了朱小剛。”
“周森和周焱是親兄弟,哥哥害死弟弟,聽著就不可信。”陳厲抽著煙搖頭,“朱小剛是你丈夫,你讓我殺了他,聽著就是個陰謀。”
“朱小剛是周森給我安排的丈夫,這就是我想要朱小剛死的原因。”周明明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後說道:“朱小剛在外麵花天酒地,是因為我沒讓他碰過我。”
這是句實話。
陳厲已經發覺周明明還是處子之身。
隻不過,他不會因為這一句實話,就認為周明明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說謊的最高境界是假話中有真話,真話中有假話。
真真假假,才能讓人真假難辨。
“你說你父親周焱是被周森害死的,證據呢?空口無憑,我怎麼相信你?”陳厲收斂了笑容,與直視自己的周明明對視著,“你得拿出讓我相信你的證據。”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周明明大口抽煙,連抽幾大口,雙眼有些泛紅,聲音更是發顫的說道:“我親眼目睹了全過程,我就是證據。”
陳厲點頭道:“說說你目睹的過程。”
周明明扔了煙頭,雙手顫抖的給自己又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出煙霧,神色痛苦的說道:“那天是十四年前的清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