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頭驢,怎麼會聽得懂人話?
可這頭驢的反應明顯是聽得懂,而且是很懂。
“讓一讓,都退後讓一讓。”
魏申陌一見小母驢生氣,卻隻是瞪著古家具專家,就急忙招呼其他人後退,而後笑容討好的對小母驢說道:“驢大姐,冤有頭,債有主,是這位專家想要你的命,你要是不爽就去踢他幾腳,隻要不鬨出人命,我們絕對不會阻攔你。”
“不鬨出人命也不能踢呀。”
古家具專家大驚,連忙躲到金鏢的身後。
“你彆往我身後躲呀。”金鏢差點就罵娘,連忙閃身躲開,“沒人能護得住你,你快點上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彆出來。”
古家具專家一見金鏢都懼怕那頭驢,臉色就更白了,也更慌了,連忙聽話的躲進一旁的貨車駕駛位,小心的張望幾眼,見小母驢站在床上沒衝過來,這才不由得鬆口氣。
沒人理會古家具專家,魏申陌悄悄的對查爾斯幾人打眼色,意思是小母驢真要向古家具專家衝去,就和他一起出手將小母驢綁起來。
查爾斯幾人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可是……
小母驢沒有向古家具專家衝去,而是趴在了床上,用看傻逼的目光看了眼魏申陌,意思再明顯不過,它已經識破魏申陌的計謀,絕不會從床上下去。
“……”眾人。
這頭驢真是成了精。
其實以梅姨和查爾斯等人的實力,真的想要製服小母驢不是問題,可問題是小母驢的驢脾氣太倔,要是反抗太過激烈而受了傷,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和陳厲交代。
陳厲對小母驢有多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隻要是小母驢提出的要求,陳厲有拒絕過一次?
就算是養親生的女兒,恐怕也就不過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彆說是傷到小母驢,哪怕是讓小母驢少一根毛,都沒辦法對陳厲交代,這就導致眾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是梅姨開口,查爾斯這才無奈的給陳厲打去電話。
查爾斯在電話裡將事情說了一遍,又嗯嗯的點了幾下頭就結束了通話,而後對眾人說道:“主人已經在來的路上,沒到之前讓我們彆傷害它。”
果然如此。
眾人都慶幸沒有對小母驢動手。
見小母驢趴在龍床上不再動,眾人也就不再理會小母驢,繼續從車上卸貨。
大件放在一旁,小件則是搬進主樓的書房裡,書房滿了就往陳厲的主臥裡搬。
沒人理會小母驢,小母驢也不理會所有人,舒舒服服的趴在龍床上曬太陽打盹。
“呃啊……”
眾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卸貨,這時小母驢興奮的大叫一聲,迎著走上橋的陳厲跑去,圍著陳厲轉了一圈後,用腦袋頂著陳厲的後腰向龍床走去。
“主人。”
“先生。”
眾人紛紛問好。
“辛苦了,辛苦了。”陳厲笑著點頭回禮,被小母驢頂的快步前行,來到龍床前才掃了一眼,眉頭不由得一挑,讚歎道:“竟然是真正的龍床,這可是不多見的好東西。”
親自將龍床送來的金鏢,立刻就笑著上前。
“先生,這張龍床隻有您有資格……”
話還沒說完,小母驢突然叫了一聲。
“呃啊……”
小母驢躍上龍床,低頭用腦袋蹭陳厲的胸口。
“沒問題,這張龍床歸你,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陳厲寵溺的摸了摸小母驢的腦袋,而後轉頭看向金鏢。
“金老,你說什麼,我有什麼資格?”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