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很少有人做這麼重的金鐲子的。”
李宛如的母親聞言,冷笑一聲說道:“我有這麼多的黃金,不戴在身上,難道還藏在家裡讓它長毛啊?”
金匠師父非常中肯的說道:“您有這麼多黃金大可以打一整套首飾……”
結果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宛如的母親很沒有禮貌的給直接給打斷了;
大聲斥責道:“你快閉嘴吧!”
“到底我是顧客還是你是顧客啊?”
“我是顧客我就是上帝,既然是我提出了要求,你隻需要說能不能做到就行了!”
這麼蠻不講理的客人金匠師父也是難得見到,忍不住搖頭歎了一口氣道:“能自然是能的,打出來的大小粗細大概和最粗的那種圓條翡翠手鐲一般,您能接受嗎?”
李宛如的母親一聽頓時開心的說道:“那敢情好啊!”
“我正好剛摔了一條玉手鐲,您就照著翡翠手鐲的樣式給我打吧!”
金匠老師傅見狀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準備開始寫單子,李宛如的母親又十分不解的問道:“你這寫的什麼?”
金匠老師傅耐心的說道:“我今天收了你的黃金,我自然是需要寫一個憑證的,到時候給你提貨用的。”
李宛如的母親聽後,突然發出了猶如母雞下蛋一般的笑聲道:“你可彆跟我逗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這麼大一塊黃金放在你這裡,我自己扭頭就走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我的黃金裡做什麼手腳啊?”
“你但凡動了一點點手腳,這可就賺大發了!”
金匠老師傅聞言,顯然變得有些生氣,大聲回答:“我在這裡工作了很多年了。”
“還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我的人品!”
沒想到李宛如的母親直接走到了金匠老師傅的櫃台裡麵,毫不客氣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蠻不講理的叫嚷道:“彆人我不管,我自己的東西我必須親眼看你做完!”
之後無論李宛如和程旭如何勸,她都不肯走。
兩個年輕人早已經是精疲力儘了,於是乾脆就放下她一個人在那邊監督工作;
程旭和李宛如就率先離開了。
六年前的往事,此刻依然還是曆曆在目;
現在程旭看著麵前這個明顯比六年前要衰老了很多的女人。
她臉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卻和六年前如出一轍,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以及橫擋在程旭麵前的那隻手上,還掛著一隻又粗又大的金手鐲。
那鐲子一看就是最簡單的工藝,光禿禿的一根圓條子而已。
但是看起來卻是十分的有份量,好像那紅孩兒腳底下踩得風火輪一般。
很顯然這金鐲子就是程旭當年送給她的那一枚金鐲子;
這會兒金鐲子就直接擋在了程旭的麵前。
沉甸甸的墜著李宛如母親的胳膊上都沒有辦法完全平舉。
那老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程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枚金鐲子出神的模樣。
突然就笑著收回了手。
隨後笑眯眯的摸著自己手上戴的那枚大金鐲子道:“小程啊,好久不見,你怎麼混的這麼慘了?”
程旭不理解為什麼李宛如的母親會用‘慘’這個字來評價自己?
畢竟程旭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紀容安特意找人從歐洲代購回來的高級套裝。
不過也不排除這老太太不識貨的原因,但是無論怎麼說,程旭現在的外表看起來似乎都和‘慘’字是沒有半分錢關係的!
程旭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回答道:“托您女兒的福,過的還算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