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極具壓迫的身高、淩厲的目光以及囂張的話語讓克勞斯有些不自在的眉頭一跳。
“我想你應該是來參會的荒瀧一鬥先生吧,久仰久仰。”
克勞斯瞥了一眼把一側牆麵都帶上數條金色弧線的跑車,他斟酌了下語言:“呃,會議快開始了,不如我帶荒瀧先生你先去會場看看?”
“會場?哦!哦!對,開會,是的是的,你不說本大爺差點忘了。”
一鬥撩了撩頭發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那個誰。”
“克勞斯。”
克勞斯擺出職業微笑回應道。
“哦,克勞斯,那什麼,多謝你來接本大爺了,不過我說,你們這地方設計的不合理啊,七扭八拐的,要不是本大爺天賦異稟一下子找到了位置,不然還真有可能遲到了。”
克勞斯走在前頭引路,瞧著這滿身匪氣的幫派大佬總覺得有種違和感。
你說他懂禮貌吧,這人一下把他大樓的門麵撞碎了,你說他不懂禮貌吧,他還會跟你說謝謝,太矛盾了。
不過要說外貌的話,這人的確配得上荒瀧派當家人的形象,尤其是那頭頂上的一對尖角,這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克勞斯現在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有點變種人的基因了。
克勞斯走到電梯跟前,按下按鈕,側身給‘貴客’讓道:“荒瀧先生您請。”
一鬥看了克勞斯一眼,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他在電梯中間站定,瞧著克勞斯邁進來,還挺給麵子的往裡挪了挪。
會場所在的樓層並不算高,電梯門很快便再次打開了,這回外麵的情況甚是熱鬨。
就荒瀧一鬥來說,除了他和小光頭,放眼望去都是老頭。
有比較年輕一點的老頭,也有非常老的老頭,就他一個青年才俊。
“哈哈,不愧是本大爺!就連在這裡也是獨領風騷嘛。”
說著,一鬥從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全球高定西裝的褲兜裡,掏出了一物,撕開包裝放進了嘴裡。
一邊吃著一邊左顧右盼的走進了會場。
他這獨一無二的氣質和逛大街一般的行為,就連在門口接待的霍普都忍不住朝他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霍普,皮姆博士的女兒,也是她在當年把皮姆博士趕出皮姆集團的董事會上投出了關鍵性的一票。
對於霍普來說,父親一直隱瞞母親真正的死因以及父親極力阻撓她使用戰衣的行為,這是他們父女之間關係愈發僵硬的緣由。
如果不是克勞斯的研究已經快要破解皮姆博士的分子式,霍普絕不會選擇主動聯係父親的。
“他就是荒瀧一鬥?”
霍普走過來問著克勞斯:“他看起來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是有點特彆,不過我挺喜歡他的。”
霍普扭過頭意外的看向了克勞斯。
克勞斯見到霍普驚訝的表情不禁莞爾,他解釋道:“不拘一格不是嗎?他撞壞全球僅有三輛的豪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需要的就是這種有實力的‘顧客’。”
說罷,克勞斯抬步上前,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霍普。
“好久不見了,皮姆博士,退休生活怎麼樣?”
一個人靠近了獨自站在角落的皮姆博士。
皮姆本來正在暗自觀察著走進來穿著怪異臉上還畫的亂七八糟的大高個,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他轉頭看去。
來人比之30年前除了臉上褶子多了些並沒有什麼變化,一樣的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你的臉還好嗎?”
那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皮姆離開原地,他連與這人說些場麵話都不願意的原因在於,當初他選擇獨自成立皮姆集團闖蕩就是因為這人在神盾局對他的打壓。
他忘不了,在自己出生入死的時候,這人在偷竊他的研究成果,甚至還在他離開那天出言內涵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