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鬥牌(下)_蓋世雙諧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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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鬥牌(下)(1 / 2)

在接連破壞了唐維之和孫亦諧的幾把好牌之後,東四局,場上的運勢變得不再明朗。

這一局,四人的起手牌都十分平庸,沒有特彆明顯的可以做大的跡象。

而像慕容籍和劉明這樣的賭場老手自然明白,此時正是“奪運”的好時機,能在風向不明的這局中胡牌的人,很可能就會乘勢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

此時,出千給他們帶來的優勢便再次體現。

靠著記號和暗號,慕容籍雖然危險牌頻出,但全都有驚無險,很快便做出了三向聽。

十二巡過後,他成功胡牌:平胡,門前自摸。

本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牌型,但因為數巡前有劉明配合開過杠,慕容籍多了兩寶牌,連這種牌也能胡上四番。

這一把讓慕容籍的點數一下子就領先了一截。

隨後的南一局。

運勢果然被引導到了慕容籍這邊,他的起手三暗刻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這局的孫亦諧,開始全力防守,他幾乎把慕容籍逼到了流局的邊緣。

眼看隻剩幾巡,經過一番權衡的劉明,最終給慕容籍送胡了。

儘管按照團體對抗總分獲勝的規則,隊友之間互相送胡並不改變雙方的分差,且假如對手沒聽牌的話,流局還比送胡要劃算點,但劉明已考慮清楚,他在這巡給慕容籍送胡,至少有三個好處:

一,避免在最後的幾巡裡對方靠狗屎運胡個小牌啥的。

二,保證慕容籍的個人分數儘可能高,這樣萬一之後的三局中有什麼變數,可以增加他的容錯率。

三,就是讓慕容籍連勝的“運勢”可以延續下去。

不得不說,劉明還是謹慎,比起在最後幾巡留給對手些許胡牌的概率,他這手送胡可以說是用很小的代價將優勢留在了己方。

南二局。

如劉明預料的一樣,慕容籍的好運果真在持續。

而且這局輪到了慕容籍坐莊,在這個他勢頭最猛的時候,很可能就是連莊連勝,一舉奠定勝局了。

“孫兄,打得不錯啊。”慕容籍在看到這局的起手牌之後,已經開始笑了,因為他覺得到了這個階段,自己哪怕不再作弊也贏了,於是他開始對孫亦諧展開語言上的挑釁,一方麵是想給對方精神壓力,另一方麵也是在為自己一會兒的勝利做鋪墊可能的話,激對方再多加點賭注啥的,那就再好不過了,“在我看來,你已經比一般人強上不少了。”

“哦?”孫亦諧挑眉,端起手邊剛換上來的一碗赤豆湯,喝上一口後,回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嗬”慕容籍冷笑,他當然看得出來,因為這牌背麵有記號嘛,雖然隻能分辨花色,但若再結合對方打出的牌,基本就能把對方出牌的思路看個七七八八,“我這個‘賭霸王’的名號你以為是白叫的嗎?”他頓了頓,“這幾圈下來我早已看穿了孫兄你的防守功力不俗,隻可惜啊,進攻差了點,做牌過於保守,還總是執著於斷幺九,憑這點能耐想贏我,實是難咯”

他說話之間,孫亦諧剛好打出一張牌。

“哈!”慕容籍一看,這張放銃了啊,當即笑出聲來,“胡了!”

這下,慕容籍就更是得意了,他覺得這一手是因為他的心理攻勢立竿見影,話還沒說完呢孫亦諧心就亂了。

因此,亮牌時,慕容籍還不忘膈應道:“多謝孫兄了,哈哈哈哈。”

直擊,連莊。

糟糕的情況在持續著。

唐維之的臉色現在每一把都顯得很嚴峻,不過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好事,因為這樣他的臉就等於失去參考價值了。

孫亦諧倒還是不動聲色,一碗一碗地喝著各種不是飲料的飲料。

而慕容籍,則是越發地興奮和快樂,他好似已經在享受勝利的果實。

倒是劉明心中仍有疑慮,不敢大意

劉明總覺得,有某種不安的因素就在他們的周圍,宛如一把抵在他脊梁上的尖刀,但他並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由於掌握著巨大的優勢,又考慮到頻繁使用暗號會有被識破的可能,所以從南二局連莊開始,慕容籍就減少了暗號的使用。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正常打”,打到孫亦諧的點數歸零,或者平穩地過渡到牌局結束,他就贏了。

而這事兒,真不難因為現在運勢也在他的那邊。

一刻鐘後,當孫亦諧靠著防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慕容籍下莊之時,孫亦諧的點棒已經隻剩下了20點。

雖然他的隊友唐維之還剩了幾百點,但如果孫亦諧的點數在下一局歸零,那牌局就會提前結束,唐維之剩多少也沒用了。

南三局。

“孫兄,事到如今,要不你還是認輸算了,之前約定好的賭約,我們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慕容籍一開局就如是說道。

因為在之前連莊那幾局裡他的反複挑釁始終沒有讓孫亦諧“上鉤”加碼,所以這會兒慕容籍改變了策略:此刻慕容籍說這些,並不是他認為孫亦諧真的會乖乖認輸,隻是他想進一步在精神上對孫亦諧施壓,同時還可以作出一副“得饒人處其擾人”的、寬宏大量的姿態。

而一旦孫亦諧被他激怒或者真的信了他的話,開始跟他打商量,那慕容籍更是可以肆意地去羞辱孫哥,之前丟掉的所有的場子一口氣全能找回來了。

“哼投降輸一半咯?”孫亦諧聞言後,冷哼著道了一句,並立即否決道,“我看還是免了吧,隻要我手上還有點數沒輸完,就還有機會贏不是嗎?”

“哈哈哈”慕容籍又是大笑幾聲,“現在都南三局了,你就剩那區區二十點,還想翻盤?”

“哈!”孫亦諧不屑道,“當年陳小刀可以用二十塊贏到兩千五百萬,我現在用二十點籌碼贏你個大幾千有什麼不行的?”

慕容籍一聽,當即心說:“這陳小刀是誰啊?我咋從沒聽過賭壇有這麼號人物呢?還有“塊”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們慕容世家進入賭界也就這麼些年,如果這陳小刀是多年前已經退隱的老前輩,他不認識也很正常;另外這“二十塊”,甭管是指什麼東西吧,能翻到兩千五百萬怎麼說都是個離譜的倍數了,再加上孫亦諧那言之鑿鑿、脫口而出的樣子,這段兒也不像是他信口胡編的

於是,慕容籍也來了個不懂裝懂,愣充知道這事跡似的,回了句:“嗬孫兄還真自信啊,敢自比陳小刀前輩,卻是不知,你這能耐是指嘴上過,還是手上過了”

“我要樂意,在你臉上過都行啊。”孫亦諧說著,已淡定地開始抓牌。

看對方滴水不進,施壓不但無效還有點反噬的意思,慕容籍心中也是頗為惱怒,但此刻這屋子裡坐的觀眾全都是杭州城中有頭有臉的大鱷,慕容籍也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裡說服自己:罷了,贏了就好,我贏了,這姓孫的也就無話可說了。

五巡過後,慕容籍的手牌已是“一氣貫通”的底子,再換掉兩張無效牌就能聽牌。

他再抬眼去瞄孫亦諧的牌,從背麵的記號來看,是三張萬,四張筒,五張條,兩張字牌,結合打在牌河裡的牌推斷,首先可以排除三暗刻這種隱藏的大牌,大概率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聽牌的形狀。

而且,孫亦諧手中最多的條子,是會給慕容籍放銃的危險牌,他是無法輕易打出手的,這就讓他聽牌更加困難。

“哼,就算你嘴硬臉皮厚,也到此為止了吧”慕容籍見此情形,隻覺勝券在握。

這場牌局,極有可能在數巡過後以孫亦諧的點數歸零、“突然死亡”而告終。

但就在這時,就在慕容籍這“一氣貫通”即將聽牌前

啪——

孫亦諧打出了一張極有可能放銃的危險牌。

這是一張隻要知道一點牌理、會看對手牌河,就有九成幾率不敢打出來的牌。

這張牌如果再晚兩巡出手,就可能真的點炮了,但此刻出現,剛好可以安全過關。

“嘁這小子是破罐破摔拚了啊,這張三條你居然敢打?”慕容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順手摸了張牌。

是有效牌。

他離聽牌又進了一步。

啪——

但他打完還沒幾秒,輪到孫亦諧時,又是一張看起來很危險的筒子被拋了出來。

此刻再看,孫亦諧的手牌已成了三張萬、三張筒、六張條,兩張字牌。

也就是說,經過了這兩張危險牌連打,以及兩次摸牌,孫亦諧手牌的牌型已然很像聽牌的樣子。

“字牌是雀頭的話,他是聽條子嗎”慕容籍一邊思考,一邊將視線投向了孫亦諧麵前的牌河,“他剛剛打過三條,而我手裡的一氣貫通是一到九的條子從桌麵來看除了我手上的兩張之外,外麵的三條四條現在都已經打絕了;九條我手上有兩張,外麵牌河裡也已出來兩張,且其中一張就是孫亦諧數巡之前打出來的所以有點他炮的,八成就是五條到八條了吧。”

慕容籍正算著賬呢,剛好,他摸到了一張五筒,這是他的第三張五筒。

現在他一到九條已經在手,筒子的暗刻也到位了,把多餘的一張九條打掉就可以聽“一氣貫通”,且他的雀頭是目前場上隻出現過一張的白板。

從牌河推斷,剩下的三張白板大概率都在牌山中,也就是說一旦慕容籍聽牌成立,他接下來有三次自摸的機會,而且他還可以通過記號看到牌山上哪些是字牌,並發暗號讓劉明設法吃碰來改變摸牌順序,使其有更高概率摸到字牌。

“天助我也!”慕容籍觀望一番後,一臉笑容地把自己手牌中的九條打了出去。

不料

穀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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