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血色鳶尾花(下)_王國血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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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血色鳶尾花(下)(1 / 2)

前後兩章劇情有較大的改動,建議刷新後再看。

“這一切不是偶然,殿下,甚至那個洛桑二世可能就是為公爵服務的!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懷亞低聲道。

“在這幾個小時裡,他們分頭行動,”另一邊,塞舌爾上尉咬牙切齒,說出的話讓詹恩連連皺眉,“相繼向一個沒落貴族,一個騙子,一個警戒官,一個市政廳書,還有一個賭場跑腿的刺探關鍵消息。”

“什麼消息?”詹恩沉聲道。

塞舌爾麵露猶豫,他靠近公爵耳邊,悄聲說了什麼。

詹恩目光一凝。

他望向泰爾斯,目光冰冷。

除了這個,這小屁孩還打聽到了什麼?

“等等!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應該是中間出了什麼誤會!”

希來站在中間,奮力揮手: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處理問題的方式”

但可惜,現在場中雙方沒有人理會她。

“不幸的是我們知曉太晚”懷亞低聲道。

“所幸我們發現及時”塞舌爾對詹恩道。

“現在競技場裡全是翡翠軍團和警戒官,還有支援源源不斷,”懷亞對泰爾斯輕聲歎息,“他們實力占優,我們局麵不利”

“競技場周邊是天羅地網,就為了這一刻,”塞舌爾冷冷道,“無論他們計劃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詹恩聽完彙報,他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泰爾斯:

“塞舌爾,你確定?”

“非常肯定,大人,”塞舌爾上尉語氣篤定,不容置疑,“在這之前,他們還在搜尋出口,刺探乃至直接打擊我們安保的薄弱之處,至少有一隊人被錯誤的傳訊調離了崗位他們一定是心中有鬼,早早定下了脫逃的計劃!”

泰爾斯思索著其中的關竅,看向侍從官:

“懷亞,你們現在打算做什麼?”

“我們各司其職,殿下,”懷亞緊張道,“孔穆托他們正在製造混亂,試圖調開守衛,而庫斯塔去清理障礙,安排逃出去的路線,傑納德正領著珍妮等在場外,事發緊急,我們找不到雨果掌旗官,但是顧不上許多了”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公爵大人,”塞舌爾上尉大手一揮,“現在競技場裡的混亂,包括那兩個冒名頂替的參賽者,都隻是幌子,調虎離山,就為了現在這一刻,他們好對您不利!”

“到了地方,煩請您不要猶豫也不要回頭,騎上馬就跑,最好跑出城外,去找忠於王室的臣子”懷亞一臉視死如歸,“隻要您一個人能逃出去,我們其他人就是安全的”

泰爾斯跟詹恩遠遠對視。

而雙方的眼神裡都有懷疑。

“您一開始的命令是對的,”塞舌爾上尉咬牙切齒,“這位殿下很危險,他就應該被隔離保護,單獨看押隻待您一聲令下,公爵大人。”

詹恩輕輕舉手:

“等一下,塞舌爾。”

“等我的信號,殿下,”懷亞看了大家一眼,把警示者塞給泰爾斯,“一會兒我們來斷後”

泰爾斯歎了口氣:

“懷亞,等等”

對著劍拔弩張的雙方,希來越看越頭疼。

“卡西恩,你能製止這場衝突嗎?”

“當然,”卡西恩微微一笑,“您想我攻擊哪一邊?”

希來長歎一口氣。

“大家夥,我們能冷靜點嗎?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最好想出一個好借口,比如公爵和王子興之所至,就地在看台上操練部下?”

對啊,糟糕。

泰爾斯看著從競技場四處趕來的衛兵,感覺到其他看台的目光,頓覺頭疼。

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嗯?

下一秒,泰爾斯一驚。

這麼多人看著

對,他剛剛想到什麼來著?不殺人奪命,就無人傾聽

就在此時,因為公爵看台的意外而一度沉寂的主持者之聲,重新在競技場裡響了起來。

“等等,你們怎麼朝這邊來了”

唯獨這一次,他的聲音很是慌張。

眾人齊齊扭頭:黑甲戰士和白衣劍士,那兩位違規者不知何時已經突破了衛兵的重重阻攔,此刻就站在了主持台下。

隻見白衣劍士向黑甲戰士點了點頭,他掠過後者,不慌不忙地走上主持台。

泰爾斯一顫,猛地推開身前的人:

“攔住他們!”

他指著遠處的主持台,對詹恩大吼道:

“他們要占領主持台!那個傳聲筒!”

所有人愣了一秒,

但很快,詹恩同樣意識到了什麼,他神情一變:

“塞舌爾!”

然而遠水不及近火:白衣劍士來到主持台,步步逼近。

主持者的聲音原本還中氣十足,這下瞬間變調:

“不不不,你們不能上來!我還在解說選將會彆碰傳聲筒不,啊!嗷!不不不救命!”

這一邊,塞舌爾還在急急忙忙地下令,那一邊,主持台上的糾纏和打鬥聲通過傳聲筒,傳遍整個競技場。

很快,一個陌生冷峻的聲音取代了主持者,在競技場裡響起:

“你,滾。”

主持者慘叫著,在台階上翻滾而下,匆匆而逃。

主持台上的意外通過傳聲筒震徹全場,一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公爵看台上劍拔弩張的雙方都頓住了,除了還在主場地裡忘我廝殺的選手們之外,整個競技場一片嘩然,十幾秒後,競技場外的人群傳來更大的呼喊聲。

“上麵這是怎麼了?”

“有人想紅想瘋了吧?”

“想搶公爵和王子的風頭?”

“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等衛兵把他逮住,然後就等著吃牢飯吧”

“彆啊!我下注押了他啊!”

封臣、貴族、商人、外賓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席位上站起身來,驚疑不定,甚至還有人要越過圍欄去看熱鬨,被警戒官和綠帽子們給攔了下來。

“我知道”

就在此時,那個陌生而冷峻的聲音白衣劍士的嗓音再度響起,震撼競技場:

“我知道,翡翠城,我知道你們來選將會,不是為看這個的。”

他收緊嗓音:

“但是現在,聽我說。”

各大看台上的觀眾為之一靜,就連場上混戰廝殺的選手們也有一部分停了下來。

隻見白衣劍士站在主持台上,他依然將麵容藏在頭盔之後,打量著整個選將會競技場。

“我明白了,”泰爾斯死死盯著對麵主持台發生的事,“他在做你做過的事。”

詹恩一怔回頭:“什麼?我做過的?”

“王室宴會,記得嗎?安克拜拉爾,”泰爾斯恍忽道,“他,他在逼著所有人傾聽,然後”

詹恩眼神一凝。

“傾聽什麼?誰是安克拜拉爾?”希來依舊不明所以。

泰爾斯和詹恩對視一眼,都明白了什麼。

“退後,星湖衛隊,”泰爾斯歎息道,“現在。”

“收起武器,塞舌爾,”詹恩同樣下令,“我們的敵人不在這兒。”

對峙的雙方人馬紛紛一怔,但白衣劍士的聲音再度於競技場內外響起,引開注意,為消除雙方敵意作出了貢獻:

“如你們所知,今天早晨,卡奎雷警戒官,不幸死在了翡翠城。”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語速不快,卻有種莫名的悲憤感:

“一個人,一條命,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橫死街頭。”

卡奎雷之死算是今晨的大新聞,整個競技場頓時炸開了鍋,各個看台反應不一:

貴族封臣們人人謹慎,閉口不言,官僚乾吏們神情嚴肅,交換眼神,商人們惶恐不安,交頭接耳,外來的國賓們則好奇心起,等著看熱鬨,至於魚龍混雜的看台則一片嗡嗡作響,人人都在興奮討論。

當然,更多的人紛紛扭頭,自然或不自然地打量著公爵的看台。

“該死,我原以為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就是我。”詹恩陰沉著臉對泰爾斯道。

希來皺起眉頭:

“那我呢?”

“因此布防重點都在這邊,忽略了主持台,但”詹恩沒有理會妹妹,他深吸一口氣,“但沒關係,他們既然現身了,那就好辦了。”

泰爾斯催促著大家收起武器,聞言深思。

傳聲筒裡的聲音更大了:

“但他不是唯一一個!”

主持台上,白衣劍士高舉雙臂:

“這些日子裡,翡翠城有太多的人死了酒商,羊毛商,警戒廳長,辯護師,會計師,前雇傭兵的兒子,等等他們都死於非命,卻都不見天日,無人知曉,隻為了某個荒謬的原因!”

泰爾斯和詹恩、希來對視一眼,感受到彼此的驚疑與不安。

主持台下,黑甲戰士接連揮劍,頃刻間解決掉兩隊想要靠近的衛兵。

“那是”看著黑甲戰士的身手,懷亞驚疑不定。

“對,就是他,”d.d凝重道,“沒死。”

但他已經不是最大威脅了。

泰爾斯遠遠注視著主持台上的白衣人。

“然而殺害他們的真凶非但隱藏幕後,逍遙法外,還誹謗誣陷,試圖栽贓王國繼承人!”

白衣人冷冷道:

“試圖趕走,為翡翠城帶來公平正義的王子殿下。”

泰爾斯緊皺眉頭,懷亞站得離王子更近了些。

“隻為了隱藏他自己虛偽醜陋的麵孔,掩蓋他曾經做下的滔天惡事。”

下一秒,白衣劍士抬起頭,長劍直指競技場對麵的公爵看台,怒喝出聲:

“沒錯,詹恩凱迪爾!”

“我們的賢明公爵,你,你就是幕後真凶!”

白衣劍士高聲開口:

“你殺了酒商達戈裡摩斯!殺了羊毛商迪奧普!殺了警戒廳長傑夫雷內!殺了辯護師斯裡曼尼!殺了默默無聞的拳手波爾溫!還殺了泰爾斯王子的安保官,卡奎雷警戒官!”

觀眾席再度一片嘩然。

白衣劍士的話不啻一道驚雷,炸響了整座競技場。

“我的天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誣陷,空口白話,一麵之詞,不要信”

“是境外勢力的陰謀!”

“可萬一是真的呢?”

“繼續說啊!我還想聽呢!”

“塞舌爾!”

公爵看台上,詹恩冷冷道:“怎麼拖到現在!”

塞舌爾冷汗淋漓,一遍遍催促他的部下。

“來不及了,軍團大部都被這邊的事吸引過來了,”卡西恩歎息道,“而從這裡到主持台太遠了,中間還擠滿了不明就裡的參賽者,伸著脖子向前擠的觀眾”

“還有一個極境高手堵著。”哥洛佛盯著黑甲戰士。

詹恩扶著欄杆,表情不明。

“但是這算什麼?為什麼?”希來不解地問,“就為了搶到傳聲筒,然後給你潑臟水?”

“不是錯誤引導。”泰爾斯突然開口,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什麼?”

“小波爾溫的死,不是為了讓翡翠城看到,”泰爾斯搖搖頭,“而是讓你看到,詹恩,甚至,隻讓你一個人看到。”

詹恩眼神一緊,捏緊拳頭。

“然後,然後你就會被錯誤引導,按照他們預想的,去采取措施,去做出應對,去設法反製,去做那些你不得不做的事。”

泰爾斯歎了口氣:“也是他們想要你做的事。”

他們想要你做的事

“我沒有殺他們。”詹恩咬牙道。

“我知道,但此刻重要的,已經不是你有沒有殺他們了,而是”泰爾斯聲音低沉,他搖了搖頭。

希來聞言,表情也慢慢變了。

“但不止如此,詹恩,不止如此”

白衣劍士的回蕩在夜空下的競技場,激得燈火搖曳。

“殺了他們還不夠,你還動用你從上到下,從黑到白的一切關係手段,從血瓶幫到警戒廳,徇私枉法,捏造事實,埋葬秘密,偽造真相為什麼?為什麼!問問翡翠城,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喪心病狂,不惜代價也要埋葬他們,永世不教人知?”

詹恩死死盯著主持台上的白衣人,目眥欲裂。

“但我知道,翡翠城,我知道為什麼。”

競技場裡的喧鬨聲越來越大,警戒官們要維持各個看台和出入口的秩序也越來越難。

好不容易又有兩隊衛兵突破人群,舉著火把衝到主持台下,但黑甲戰士站定在台階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因為,因為十一年前”

那一刻,泰爾斯敏銳地注意到:身畔的詹恩微微一顫。

“當時還是無名之輩的達戈裡摩斯,收到了一筆來源不明的資金,”白衣劍士娓娓道來,聲音沉痛,“他拿著這筆錢,找到了黑白兩道的中間人,初入門徑的迪奧普,雇傭了一位專業殺手刀口舔血的波爾溫。”

“於是,那一年,倫斯特公爵不幸遇刺。”

話音落下,整個競技場如同海濤撲岸,爆發出巨大的聲浪。

摩斯、迪奧普、波爾溫

懷亞跟他人交換了眼神,接著連忙掏出懷裡的筆記本,急急翻閱。

“塞舌爾!”

看台之上,詹恩突然怒喝出聲:

“叫停比武!直接衝進場,毀了那該死的傳聲筒,逮捕他們!現在!現在!”

泰爾斯從來不曾見過詹恩這麼失態,他和希來對視一眼,感覺到各自心中的驚疑。

塞舌爾一愣。

“叫,叫停?但是大人,按照選將會的規則,在分出勝負之前如果我們讓軍隊衝進去”

“去t的規則!”

詹恩不顧儀態地怒吼,半個身子都探出看台:

“我家的選將會,我定規則!”

公爵的樣子讓許多人注意到了,很多人議論紛紛,希來反應最快,立刻把哥哥拉回來:

“沒關係,塞舌爾騎士,把這當做治安違規來處理就好: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沒必要讓翡翠軍團大軍出動,而且,這麼多外賓看著呢。”

“不!我要你現在就”

“詹恩!”

希來狠狠攥住哥哥的手,厲聲打斷:

“這會讓我們更加難堪,更加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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