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帛動人心。”蘇夜沉聲道：“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洛青青好奇道：“怎麼說？”
“如果隻是求財，你不是最好的目標。”
“對哦。”洛青青露出恍然的表情：“那樣的話，不應該找我的。”
洛青青絕對不是一個好目標。
第一，洛青青是書聖之女，本身實力不弱，相比之下，找那些沒有修為在身的女眷不好麼？又不是每一個勳貴門閥的老爺，娶的都是女文士，其中普通人還是挺多的。
第二，夜入初禾書院的難度，絕對不會低於入侵那些達官貴人的家中，當然，就像紙人溜進了蘇夜房裡一樣，可能對方就是利用大家都認為不會，才會更容易得手，但夜入書院的風險性仍舊更高。
“而且，找上你就算了。”蘇夜皺眉道：“為什麼會找上我？”
靈晶的事情，蘇夜其實一直沒有親自經手過，全都是榮掌櫃在辦，所以，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知道靈晶跟蘇夜有關的。
唯一的一次直接經手，還是蘇夜送薰香球給洛青青。
但那時候靈晶的名頭還沒有打出來，應該不會被人注意到。
那麼，就是內部有問題嘍？
榮寶齋的榮掌櫃？
亦或者……
天寶牙行的人？
蘇夜琢磨了一下，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學子，雖然背靠白鷺書院，但畢竟隻是眾多學子之一，白鷺書院能為自己做到什麼地步？
而且，巨大的利益麵前，鋌而走險這種事情多了。
這麼一想，那紙人昨天晚上是來尋找靈晶的？
說白了，靈晶就是蘇夜手中最大的籌碼。
這靈晶不管是落到了榮掌櫃手裡，還是落到了天寶牙行手裡，都可以一腳將蘇夜給踢開，然後自己賺這筆買賣。
實際上，蘇夜除了出靈晶之外，的確也沒乾什麼事兒。
蘇夜深吸口氣，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蘇夜承認是自己大意了。
自己原本以為，隻要分出足夠的利益，就可以合作，對方賺錢，自己省事，乃是雙贏。
然而……
有時候，貪婪這種欲望是無窮無儘的。
很顯然，小孩子才做選擇，有人全都要。
“喂！”這時候，洛青青拍了蘇夜胳膊一下：“你想什麼呢？”
蘇夜回過神來，看向了洛青青，然後意識到不對勁。
如果是榮掌櫃，或者是天寶牙行的人，應該知道靈晶就在自己手上。
那麼，派個紙片人來偷靈晶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拿到靈晶，他們就可以將蘇夜踢出局自己乾，一毛錢都不用分給蘇夜。
那麼，找上洛青青的意義是什麼？
完全沒有找上她的必要，特彆是洛青青還不是一般的姑娘，人家背後可是站著書聖的。
有什麼理由是值得冒著會得罪書聖的風險，也要找上洛青青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