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不去,不去,麻煩死了!”
茶樓內,蘇夜跟陳先,還有洛青青喝著茶,聽兩人說起科舉的事情,直接擺手拒絕。
那些賭坊開著盤口,在賭蘇夜能夠鄉試第幾名,卻沒有想到,蘇夜壓根不打算考鄉試。
洛青青一臉好奇:“雖說我們都知道你不喜歡去考科舉,但也不至於試都不試吧?”
蘇夜道:“我都有七個白鷺印了,考什麼鄉試?回頭隨便混混就能弄到書院保薦。”
陳先也是服了:“一個半年時間能把白鷺印湊齊的人,竟然不想考科舉,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陳先跟洛青青都無法理解蘇夜的思路。
其實白鷺印這東西也不是隻有白鷺書院才有。
赤水書院有赤水印,南山書院有南山印,初禾書院有初禾印,都是用來換取書院保薦機會的。
但幾乎所有學子都認為,書院保薦的機會比科舉還難,畢竟,每一次得到印章的機會,都需要力壓其他三大書院,哪有這麼容易,而科舉隻要考好自己的就行了。
“你們於其想我的事兒,不如想想自己。”蘇夜笑著道:“你們都得參加鄉試吧?特彆是燕京城的鄉試,可難哦!”
鄉試是各地州府主持的考試,所以,一些小地方的鄉試,其實是會容易一些的,而燕京作為國都,其鄉試的難度可想而知。
蘇夜道:“我可聽說了,有些人為了能考上,還故意提前換了籍貫。”
陳先不屑一顧:“沒本事的人才需要靠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而已。”
洛青青剝著花生,點點頭:“不就是一場鄉試麼,在哪裡考不都一樣。”
蘇夜無語,想起來這兩家夥都是衝著殿試去的。
“對了。”陳先想起了什麼,衝著蘇夜道:“你有興趣參加詩社麼?”
陳先突然提到這個話題,洛青青突然就埋下腦袋,自顧自的喝茶不吭氣了。
蘇夜疑惑道:“詩社?”
陳先道:“就是我參加的那一個印湖詩社,六皇子舉辦的那一個,他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科舉前詩社還有一次聚會,你可以來。”
蘇夜撓頭道:“不要了吧?我作詩不在行的。”
這話陳先隻當是蘇夜謙虛,自己父親壽誕的時候,蘇夜的那詩就不錯。
又不是蘇夜寫的?
蘇夜倒是每次都這麼說,但這種應景的詩兒,陳先才不信提前寫的。
其實陳先不知道,蘇夜就擔心這個。
讓蘇夜吟詩作對其實沒什麼問題,上輩子九年義務教育雖然努力掙紮,但遺憾的沒有成為漏網之魚,一些千古流傳的詩詞,蘇夜當然能背誦出來。
但讓蘇夜寫點兒應景的詩,那可就難為蘇夜了。
像是詠梅,詠荷,詠美人的詩,從古到今有很多,蘇夜搜腸刮肚還是能找幾首出來的。
可萬一哪個缺心眼的,讓蘇夜以龍陽之好寫一首詩,蘇夜不得當場瞎逼。
事實上,陳先老爹壽誕那一天,要不是蘇夜恰好提前做過準備,突然讓蘇夜作詩,蘇夜也得傻眼。
陳先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會不會作詩也不是那麼重要。”
蘇夜疑惑的看著陳先,你一個詩社,會不會作詩並不重要。
洛青青歎口氣,忍不住插了一句:“蘇夜,那是六皇子舉辦的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