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知道花狐在想什麼，靈晶的熱度已經逐漸冷卻了。
這時候拿出來炒一撥正好，又能賣一個高價。
但蘇夜並不這麼打算。
“是不是再過三個月，咱們又能發現一塊新的靈晶？”
“難道不可以麼？”花狐道：“難道蘇公子還是一個誠信為先的商人，說最後一塊就最後一塊不成？”
無奸不商，花狐才不相信蘇夜有錢不賺。
蘇夜當然不怎麼在意這事情，並且花狐的思路，蘇夜也不陌生，蘇夜上輩子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被人玩剩下的。
那時候，有個東西叫做限定款，要麼限量出售，要麼限時出售，過期不候。
但是，過了一陣子之後，這些限定款會再次出現，美其名曰：返場！
限時返場一次，限量返場一次，打折返場又一次……
很快的，所有人就會發現，隻有第一批購買的人才是冤種。
如同你娶個媳婦回家，以為人家是清白純真的黃花大閨女，結果拜完堂才發現，人家其實是陪人散心的。
蘇夜不是那麼有節操的人，有錢不賺王八蛋。
就算不停的拿出靈晶來，到最後直接讓口碑崩壞了，但起碼也是賺到錢了。
蘇夜不同意的原因是這樣並不能最大化靈晶的價值。
如何最大化靈晶的價值？
應該是送人！
言靈世界是個人情往來的世界，既然如此，人情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以靈晶目前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屬於又有格調，又有價值，又非常稀罕的東西。
隻是單純換錢，太虧了。
其次，經過上次洛青青的提醒，想避免一些麻煩，跑去混士林是一個好打算，自由沒有約束，隻要有名望就可以。
而名望這東西，說白了就是口碑。
所以，限定返場的那一套，蘇夜可不打算乾。
“不是我有沒有誠信的問題。”蘇夜笑著道：“而是我有沒有靈晶的問題。”
花狐一臉不信：“你手裡會沒有存貨？”
蘇夜道：“真的沒有，不然我也想要撈一票，不是麼？”
蘇夜懶得跟花狐解釋自己的所需，人家一隻狐狸在意屁的口碑跟名望。
花狐道：“那真的太可惜了。”
“花姑娘，錢是賺不完的。”蘇夜笑著道：“沒必要抱著靈晶不撒手。”
“你還有其他賺錢的門路？”
“暫時沒有。”
花狐頓時翻了個白眼，卻還是那麼好看，風情萬種的。
“就算有，也得等我有了文士身份，你不是不願意給我提供大量的靈藥靈材麼？我又對黃金這種東西，不那麼感興趣。”
花狐眉梢一挑，似乎明白了蘇夜的言下之意，笑著道：“那我恭祝蘇公子，早日拿到書院保薦。”
花狐說完之後，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告辭，她本就是為靈晶而來的，而不是跟蘇夜嘮嗑，既然談不攏就算了。
“奴家還有些其他事情，便先行告退了。”
蘇夜點點頭，目送花狐離開。
……
坐在貢院門口等待，其實挺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