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陳先去了梨園,進門的時候有個小廝領路帶他去了包廂,然後叮囑了其他人不要打擾,我覺得這個小廝是有問題的。”
蘇夜點點頭,戲班演一場,通常要有幾出戲,時間還是不斷的,所以,梨園的小廝需要挨桌倒水,隔三岔五的送上新茶點。
包廂的客人肯定尊貴一些更不敢怠慢,當然,如果主動要求不來打擾,那些小廝自然也不敢進包廂。
但是,陳先沒有說過這事,就代表是那小廝自作主張。
洛青青繼續道:“至於第二個小廝,是梨園新來的,不怎麼懂規矩,為了討賞錢,自說自話去了包廂,眼下梨園那邊說他已經不乾了,但我去過那小廝家裡,這幾天一直沒見人,失蹤了。”
“這兩個是當日近距離接觸過陳先的,他們能證明陳先去了梨園,但現在兩個人都已經沒了,本來散場的時候,那麼多人一起離開,應該是能見到他的,但陳先聽完第一場就走了。”
蘇夜道:“荊香樓那邊呢?”
“不少人都看見陳先了。”洛青青歎口氣:“荊香樓在燕京還是挺有牌麵去,去那裡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士紳豪商,認識陳先的人不少,不過,有個有意思的地方。”
“怎麼有意思?”
“陳先跟太子起口角,是因為一個叫做紫煙的姑娘,陳先點了名兒,但那個叫紫煙的姑娘沒去,而是去了太子的屋兒。”
蘇夜笑道:“還挺真實,勾欄麼,能吵起一般都是因為姑娘。”
“但這裡有不對的地方,太子是私自跑出來的,肯定隱瞞了身份,既然如此,堂堂大理寺卿的公子不陪,去太子那屋兒?”
“給的多?”
洛青青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荊香樓是半扇門那種地方啊?隻要是個男人就行,除此之外,荊香樓那邊也失蹤了一個人,是個叉杆兒。”
蘇夜攤攤手,洛青青那話還是有道理的,半扇門是比較低廉的散心之地,隻要給錢就行,荊香樓那種檔次的地方,姑娘們還是有牌麵的,除了錢,還得挑挑身份。
至於叉杆兒,指的是勾欄蓄養的打手。
蘇夜道:“看來咱們得在那名紫煙姑娘身上下點功夫?”
“沒見到。”洛青青攤手道:“荊香樓那邊說她概不見客,我砸了銀子也沒用。”
“沒事,一會兒我去一趟。”
洛青青翻白眼道:“怎麼?你長得俊俏,她非要見你不可?”
“不,她不見你是因為你隻是砸了銀子。”蘇夜拿出一錠金元寶:“而我一般都是砸金子的。”
洛青青:“……”
差點忘記了,自己眼前坐的是一個死土豪。
蘇夜道:“那個叉杆兒是怎麼回事?”
“偶然聽到的。”洛青青道:“我進門的時候聽到老鴇在罵人,說那個叉杆兒好幾天沒來乾活了,自己丟了首飾,說不準還是他偷的,倒是也沒有一定跟陳先的事情相關,但時間上頗為巧合,也許有什麼貓膩。”
蘇夜點點頭:“走,我們去見一見那位紫煙姑娘。”
……
荊香樓是燕京有名的勾欄之一。
不過,一來是白天,二來陳先跟太子的事情一出,荊香樓必然受到影響。
“客官……”
蘇夜跟洛青青進了門,老鴇立刻迎了上來,但剛想要開口招呼,卻看到了洛青青,隨即臉色一變,顯然之前洛青青來的時候,兩人鬨的不怎麼愉快。
“這位姑娘,我已經說過了,紫煙不接客。”
蘇夜笑著道:“不,這次是我找紫煙姑娘。”
“男的女的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