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要說的話，孫思俊還是挺有誠意的。
畢竟，那顆叫做混沌的黑球是他傾家蕩產弄來的。
但孫思俊的執念並不在此，他的執念是打造無上仙宮，至於無上仙宮是不是他自己的，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將那混沌送給蘇夜，可以說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了蘇夜。
當然，真要腦袋一熱答應了，未必有好下場，看看曾經被孫思俊那無上仙宮搞破產的人就知道了。
“所以，一切的根本是那顆球，對吧？”蘇夜看著孫思俊道：“我能問兩個問題麼？”
“你說。”
“首先這東西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人家要賣給你呢？根據你的描述，這東西的價值絕對比當初你的全部身家還要值錢，畢竟都是傳說中的東西了。”
“價值取決於作用，在他們的手裡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煉製混沌。”
蘇夜忍不住心中吐槽：說的你知道一樣，你要是知道，就不會是眼下這副落魄樣了。
蘇夜道：“好吧，那第二個問題，你怎麼知道他們不知道怎麼煉製呢？也許這就是個廢物，他們隻是在忽悠你而已。”
“不，那艘商船上是真正的大人物！”孫思俊沉吟道：“他們很強，超乎想象的強，他們的修為超乎我的認知，似那般的人物，沒有必要騙我，他們隨手一件法器都是我一輩子都沒有煉製出來過的。”
蘇夜愣了愣，是以修為來判斷的麼？
也就是說，那些人並不是附近海域的人。
百元之海的戰力天花板到底是什麼修為，蘇夜也不太清楚。
剛到百元之海的時候，據蘇夜打聽到的消息，百元之海跟言靈世界一樣，洞天期就是至高修為了。
直到蘇夜碰到了騎鯨客，知道了在百元之海其實是有金丹期修士的。
而金丹期往上，元嬰期的修士有沒有呢？
蘇夜不知道，因為就連百元之海的人也未必知道。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海洋，建城也隻能建造在島嶼上，沒有任何傳送陣能夠跨越如此廣闊的大海，這裡的消息非常閉塞。
所以，洞天期隻是周圍幾個海域的攻勢，在更遠的地方，其他的海域，有修為的修士更高，騎鯨客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在蘇夜看來，超出孫思俊認知的修士，他大概是碰上其他海域過來的金丹期修士了。
這些人數量很少，一般不會有人橫跨十幾個，乃至數十個海域跑來跑去，那麼遠的路途太危險了，要知道，海獸什麼的可能還好一些。
在海上最恐怖的是天災，一場暴風雨，說不準金丹期的修士都扛不住。
畢竟，抗衡自然，等同抗衡天道。
台風，地震，暴雨，海嘯，這些都是自然法則，是整個世界亙古不變的定律。
蘇夜撓撓腦袋，不知道怎麼跟孫思俊解釋。
如果那黑球真是女媧捏人用的至寶，是傳說中的玩意兒，不要說金丹期了，哪怕是元嬰期，化神期，合道期的大佬，一樣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