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對於蘇夜而言，倒未必是什麼壞消息，金銀雖然變得不值錢了，但靈材靈藥也變得不值錢了，值錢的都是米糧。
不過，相對而言，普通人認金銀，不認靈材靈藥，那些文士用的東西，關他們什麼事？
所以，靈材靈藥的價值貶的更狠。
其次，以前隻有文士才能做靈材靈藥的生意，現如今朝廷一片紛亂，誰還管這麼多？
想賣就賣，想買就買。
至於陳先跟洛青青。
那位大理寺卿陳懷安的結局讓人沒有想到，不知怎麼跟太子，不，應該是當今的陛下達成了共識。
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那夜的事情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陳懷安還加官進爵，如今已經入了內閣。
陳先也已為官，進了翰林院當編修。
不過，名聲可不太好。
準確的說，現如今朝廷中的那些大官，名聲都不怎麼好，陛下謀逆的名頭擺在那裡，願意為其所用，便皆是小人。
陛下曾為此震怒，他父親當初也不是太子，趁著監國於宮門外劫殺了當時的太子，跟另外兩名兄長，將三人強行按了謀逆誅殺的名頭，最終才當上太子的。
為什麼到了自己這裡就不行？
其實這事情，蘇夜倒是能給那位陛下答案，弑兄跟殺父，當然是不一樣的。
而洛青青，則是跟書聖離了燕京，也沒有回老家，而是四處雲遊，降妖除魔，幫助受難人家去了。
畢竟，書聖的名頭不小，各地都有流傳他們這對父女的事跡。
回憶過往，蘇夜也是不由哀歎物是人非，隨後來到一間酒樓前。
酒樓生意不好，畢竟，這亂世之中，還有多少人有心情跟閒錢在酒樓吃飯消遣呢？
蘇夜來到櫃台前，敲敲桌子：“我找錢老四。”
櫃台內一名粗壯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蘇夜，甕聲甕氣的道：“我們這裡沒這個人。”
“我知道規矩，要對口號。”蘇夜笑道：“我有兩年沒來了，現如今的口號不清楚，以前的是天王蓋地虎。”
那櫃台內的壯漢抬頭看了蘇夜一眼，猶豫了片刻後道：“你稍等。”
壯漢說完之後，離開櫃台朝著後院走去。
這座酒樓看起來是酒樓，其實是一處黑貨私售地。
什麼是黑貨？
自然是那些沒有文士身份的交易，還有妖魔鬼怪那裡收購來的東西。
當然，這種東西一直都有，拜妖閣一直是非公開卻被默認的，原因無他，尋找靈材靈藥的事情，妖魔鬼怪的確比人強多了。
這事情利潤很大，不是沒有其他的妖魔鬼怪想要插一手。
但是，想要插一手的代價，就是鎮妖司會找上門。
不過，亂世麼！
自然有一些妖魔鬼怪坐不住，總不能好處全讓拜妖閣給占了，而且，拜妖閣的狀況也不太好，太子跟妖魔鬼怪走的本身就近，然而新皇登基，威信不足，很多人對其不滿。
所以，拜妖閣這邊也就被遷怒了。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塞外的東西。
眼下正跟白月族開戰，邊塞貿易的情況可想而知，朝廷肯定是不允許的。
但隻要有錢，誰管這麼多呢？
蘇夜在蒼山的時候來過兩次，買了不少的好東西，然後黃金用完了，在山裡又弄不到黃金，自然就沒有再來了。
與此同時，之前進入內堂的壯漢重新走了出來，站在蘇夜的跟前道：“袁掌櫃請你進去，跟我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