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長輩什麼來曆？如今何在？”
“已經不在了。”蘇夜道：“此物乃我一位長輩在幾十年前途徑石穀岩，偶遇兩名大能鬥法，僥幸撿到此物……”
慧慧好奇道：“人家鬥法，你家長輩僥幸什麼？”
蘇夜頓時噎住了，婦人則是抬頭瞪了慧慧一眼：“平日裡怎麼教你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慧慧隻能委屈的點點頭。
僥幸什麼？
僥幸撿屍唄，還能是什麼。
有些話語說的隱晦，但大家都明白意思，無奈自己這兩個徒弟初出茅廬，根本什麼都不懂，這一問，多尷尬啊。
撿屍這事情大家都清楚，但不會隨便拿到明麵上來說的。
“我徒弟不懂事，公子請繼續。”
“也沒有什麼了。”蘇夜笑著道：“不瞞前輩，十年前，小的乃是雲逸城黑山獄卒，後來雲逸城出事，黑山沒了，我就來了石籠城，東西都是那位長輩離世前給我的。”
“原來如此。”婦人道：“還留了些其他的東西給你麼？”
“有一些，眼下在兩位姑娘的身上。”蘇夜笑著道：“其實我並非煉器師，如今在石籠城當采藥師，靈藥之事我倒是略通一二，至於煉器麼，一竅不通。”
騙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七分真，三分假，最好在真事兒裡麵套假故事。
蘇夜真是黑山獄卒，真有個長輩林懷正，林懷正真的得過機緣，見人打架還撿屍撿到了寶貝。
蘇夜說的幾乎全是真的，隻不過，林懷正撿到的不是龍繪筆而已。
婦人也不多說什麼，隨意的揮了揮手，手中多出了一柄飛劍，然後拋給蘇夜。
“此乃寶階下品法器飛劍分光殘影，劍出殘影十六，道道劍影皆為虛幻，又道道劍影皆為劍鋒，是柄好劍，你滿意否？”
蘇夜立刻行禮道：“自然是滿意的。”
玄階的法器變成寶階的了，傻子才不滿意呢。
婦人卻還沒完，再次伸手一劃拉，手中又多出一劍，丟給蘇夜。
“此乃寶階下品法器飛劍冰獄冰霜，飛劍所過之處有寒氣相隨，既便不被飛劍命中，也會被寒氣鎖上，除此之外，此劍還能凝結寒冰而攻，以冰霜化劍。”
蘇夜疑惑的看著冰獄冰霜，那柄分光殘影就差不多值一萬靈晶了，這又丟給自己一柄是什麼意思？
婦人道：“你家長輩留給你的其他東西，我也都給收了，你看可否？”
蘇夜道：“前輩，都是些小東西，值不了這麼多。”
“無妨。”婦人滿不在乎：“我樂意就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千金難買我高興，蘇夜還能怎麼地？
蘇夜回憶了一下那天攤子上擺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然後又在其中多加了三五件，放到婦人跟前的桌子上。
“有點意思，你沒騙我。”婦人看了看桌子上的法器道：“這些法器看起來風格類似，多半是出自一人之手，或者是相同的煉器派係。”
蘇夜心道一句廢話，都是上貢給皇帝的，挑選的時候自有一套標準。
所以，內庫的法器都是照著那套標準來的，怎麼可能風格不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