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一片的理由有兩個,第一能來青鸞峰采藥的都有城主府令牌,都是城主府的人,自然大家都客氣一些,真要論起來,城主府的采藥客,地位肯定比他們這些守衛要高。
鎮守青鸞峰,跟蘇夜當初在黑山當獄卒,鎮守黑山是一個道理。
算是城主府最低等的一批人,甚至,同樣都是守衛,他們這種被外放到蒼山中乾活的,地位還會更低,幾乎都是沒什麼背景的。
用上“幾乎”這個詞兒,還是因為謹慎,萬一有梁龍那種奇葩呢?
第二個理由則是蘇夜帶他們玩,鬥地主,麻將,三國殺,蘇夜當初在黑山玩過的那些小道具都帶在身上呢,然後玩著玩著不就熟絡了。
“不玩了。”
蘇夜把牌一丟準備起身。
“彆啊,再玩一會兒,我不偷牌了還不行麼?”
“我是來采藥的。”蘇夜道:“十來天了,我還沒采摘到鬆珀呢!”
“沒事,沒事。”另一名的守衛道:“回頭從其他人那裡給你勻兩斤。”
蘇夜愕然道:“這東西還能勻的?”
“這還不簡單?五記三,二一添做五。”
蘇夜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好歹是在黑山待過的,蘇夜也是門清兒。
簡單的說就是一名采藥客采了五斤鬆珀,他們造冊的時候記三斤,多出來的兩斤采藥客拿一,守衛拿一。
“不過我們一般都隻收靈晶,那鬆珀我們又沒用。”一名守衛一邊洗牌,一邊道:“回頭下山的采藥客,每人多扣二兩記你頭上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你們這不是少賺了麼。”
“又不差那兩斤鬆珀的靈晶,再說這些天還喝了你不少好酒呢,來,來,來,繼續玩。”
不用乾活還有東西拿,蘇夜當然沒意見,很快的,幾人又湊一起玩起來。
“對了,你們聽說沒有?”一邊玩牌,一邊閒聊,一名守衛出著牌道:“趙城主要跟端木城主乾起來了。”
“聽說了。”另一名守衛看向蘇夜道:“蘇小哥兒,你是城裡過來的,這事情你比較清楚吧?”
“哎呀,都是些小道消息。”蘇夜笑著道:“有說趙城主的道侶勾搭了端木城主,還有說端木城主非禮趙城主道侶的,不可信。”
“我看未必不可信,北邊來了一批貨,從千秋絕地送出來的,走燕靈山去的第五城,然後在燕靈山被劫了,燕靈山那邊的人說是咱們趙城主乾的。”
“怎麼跟劫貨扯上了?”
“報複唄,畢竟都是蒼山九城的城主,又不能直接乾起來,就搞點小花招報複一下。”
“後續呢?”
“不清楚,似乎沒後續。”
“嘶,你要這麼一說,端木城主不會真的非禮咱們城主的道侶了吧?不然怎麼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呢?”
幾人邊打牌邊聊天,卻在這時候……
一抹黑光突然從天空掠過,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漸漸的,那黑光漸近,那幾名守衛同時下了一跳。
“黑紙鶴,出事了。”
幾乎是一瞬間,蘇夜周圍的那些守衛瞬間作鳥獸散,眨眼的功夫,就剩下蘇夜拿著一把牌在風中淩亂。
“蘇小哥,走啊,愣在那裡做什麼?”
一名守衛回頭喊了蘇夜一聲,將蘇夜給喚回過神來。
蘇夜迅速的起身跟上對方:“這是出什麼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