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小破院子,也就虞子崖偶爾會上門。
但是,一開門,蘇夜不由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的並不是虞子崖,而是一名白衣公子,身材瘦長,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麵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對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十五六的綠裙小丫鬟,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
蘇夜不由抬頭看了看天,雖說不是豔陽高照的天氣,但也不陰沉。
所以,打傘?
這時候,那白衣公子笑著自報家門:“白子期,剛剛搬到隔壁,特來拜會一下鄰居。”
蘇夜順著白子期的目光看了一眼,是老鄭頭的小院子。
自從老鄭頭過世之後,那院子一直空著,看來眼下終於又有新主人了。
蘇夜笑了一下:“蘇夜。”
白子期道:“小綠。”
白子期身邊的小丫鬟拿出一個食盒遞到蘇夜的跟前。
白子期道:“一點小糕點,不成敬意,咳,咳咳,咳……”
白子期話落一半,突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叫做小綠的丫鬟趕緊拿出絹帕捂住白子期的嘴,片刻後,丫鬟拿開絹帕,蘇夜明顯看到上麵有血跡。
蘇夜不由道:“你沒事吧?”
白子期擺擺手:“不打緊的,老毛病了。”
蘇夜點點頭,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身上,好像沒什麼能還禮的,最終落在了手裡一根人參上,剛才他正在院子裡曬藥呢。
“要不來一根?”蘇夜遞上人參:“嘎嘣脆,人參味。”
白子期笑著搖搖頭:“都是鄰居了,以後多走動。”
白子期說完之後,跟身邊的丫鬟示意了一下,兩人便向蘇夜行禮告辭,朝著邊上的小院走去。
“怪人!”
蘇夜看著白子期的背影,不由的搖搖頭,呢喃著做出評價。
先不說大晴天打著傘的事情,白子期這人本身就很怪異。
白子期那身衣衫不便宜,是一件法器,而且,看著至少是靈階的法器,並且他隨身佩戴的玉佩,頭上的朝天冠,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全都是法器。
蘇夜再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食盒,沒看錯的話,這是賓滿樓的食盒,那酒樓在石籠城頗為有名,在石籠城可位列前三,以金參花雕聞名,據說用了三十二種靈藥所釀。
至於糕點,倒是普通的糕點而已,但有那招牌在,這糕點也不便宜。
簡而言之,白子期不光不窮,還挺有錢的。
一個有錢人,為什麼要住八裡胡同這種貧民區?
就白子期那一身行頭,走在八裡胡同的破落院子邊,就看著很違和。
不過,仔細想想,跟自己也沒啥關係,所以,念叨了一句怪人之後,蘇夜也沒多想,關上院門準備回屋。
卻在這時候……
蘇夜突然感覺臉上出現了一絲微涼。
抬頭一看……
那天空中竟然飄起了毛毛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