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好奇道：“您老就不能禦劍飛行麼？直接進千秋絕地多省事！”
“禦劍？”錢老哈哈大小：“你小子以後金丹期就知道了，我跟你說，除非是有急事，狗都不禦劍飛行。”
“啊？”
蘇夜一臉愕然。
“你想想那麼高的地方，風呼啦啦的吹，有時候雲霧太厚還迷眼。”錢老擺擺手：“算了，說了你小子也不信，以後你會知道的。”
錢老又喝了一大口酒，隨後擦擦嘴。
“話說回來，你小子去千秋絕地是為什麼？”
“討生活。”
錢老打量了一下蘇夜，然後搖頭道：“不像。”
蘇夜樂道：“怎麼不像了。”
錢老道：“常在千秋絕地混的人，身上多少有股子戾氣，你身上沒感覺出來，能聞到藥味兒，你看著像是蒼山的采藥客，不過，這麼一想也正常，聽說最近蒼山不太平，好像是蒼山九城的兩名城主搞七攆三的，好多采藥客都跑去千秋絕地混了。”
蘇夜更樂了，眼前的老頭可以啊。
人老成精這四個字還是有點道理的，雖然理由不太對，但蘇夜的確可以視為蒼山的采藥客來著。
“為什麼有戾氣？”
“打打殺殺的當然有戾氣。”錢老道：“千秋絕地可不比蒼山，你們采藥客在蒼山為了靈藥會打起來麼？”
“看情況，偶爾也打。”蘇夜解釋道：“蒼山很大，一般除了一些地區，不太能碰上，真碰上了也會互相掂量一下，報報家門什麼的，有一次，兩采藥客為了株靈藥打起來了，打的那叫一個慘，後來回城交差又遇上了。”
“又打起來了？”
“沒有，他們是在一家靈藥鋪子遇上的，都是那裡簽了契的采藥客。”
錢老愣了愣，然後拍著大腿就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城主府那邊也有規矩，大家各自采自己的藥，彆瞎折騰，但偶爾找到點很稀罕的玩意，還是會交上手。”
錢老點點頭，然後道：“告誡你一句，去了千秋絕地，可千萬不要有守規矩的想法，因為，那地方沒規矩，就是個三不管的地帶，你在蒼山還得找到稀罕物，少說也得是株靈階的靈藥才能打起來吧？”
“差不離。”
“在千秋絕地，任何靈藥都有可能打起來，隻要有人想搶，甚至，沒有靈藥也會打起來，因為人家想劫財。”
“這麼亂的麼？”
“要不怎麼說在千秋絕地混的人有戾氣呢？”
“我看您老就挺好的。”
蘇夜其實想說王名揚跟王之真也挺好的，然後蘇夜就看到錢老隱晦的笑笑，隨後蘇夜就明白了。
錢老跟王名揚倒是想有戾氣，那也得有人敢找上門去讓他們宰。
這兩位都是金丹期，在不深入千秋絕地的情況下，僅限於千秋絕地的外圍，他們就是大佬級的人物，誰沒事招惹他們啊。
錢老道：“不過，你小子應該問題不大，在千秋絕地的外圍混混，你的修為感覺也差不多夠了。”
錢老不是靈道子那種元嬰期九境巔峰的老妖怪，在蘇夜故意收斂靈氣的情況下，沒辦法準確的感應出蘇夜的修為，但多多少少能知道個大概。
兩人邊走邊聊，蘇夜也是向錢老虛心請教了一些千秋絕地的事情。
傍晚的時候，那板車終於到了星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