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是吧?”趴在枕頭裡的葉芝香輕輕笑了笑,語氣有些黯淡:“嬸子從小就這樣,脊椎有點凸起,所以腰背經常不好用容易累,以前也看過醫生,說可能是什麼強製性脊椎炎,也治不了,就算了。”
“這可不是什麼強製性脊椎炎……”丁小義的眼睛微微眯起:“嬸子,你忍一忍。”
“嗯?”
葉芝香有些疑惑。
下一刻,丁小義體內玉麵神功的內勁緩緩注入葉芝香的身體,內勁順著經脈血液往上,從第一顆脊椎開始盤旋,然後緩緩下探。
同一時間,丁小義的另一隻手曲起手指頭,輕輕的沿著葉芝香的脊椎鄉下敲擊,和內勁保持著同一頻率。
內勁一入體,葉芝香的身體猛的一顫,幾乎條件反射想要張嘴大叫,這種快感和先前按摩時如出一轍,甚至更勝一籌。
丁小義當然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是他卻沒心思去控製,隻是小心翼翼的操縱著內勁遊蕩。
叮叮咚咚……
一陣陣細微到仿佛從天邊飄來的聲音響起,就仿佛琴音低響,如夢似幻。
葉芝香攥著床單壓根沒有察覺,但是丁小義卻是聽了個真切,這聲音和玉麵神功上介紹的一樣,有如天籟。
這是十二女相的“龍骨音”!
龍骨音的最大特點就是脊椎骨有如一條大龍在背上浮現,通過內勁和特殊手法刺激會發出龍吟之音,隻是持有著會一直承受著脊椎疼痛的痛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身精血無法滋養龍骨的情況下,龍骨也會畏縮佝僂,蜷縮成一團,人也會死!
和擁有雪霓裳的宋思凝一樣,葉芝香這種特殊的十二女相如果得不到改善,都會對生活造成影響,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不過相反的,如果通過玉麵神功吞噬掉龍骨音,將這異象轉移到自己身上,將會有極大的滋補,足以洗骨伐髓,勝過任何靈丹妙藥!
丁小義頓時有些心動了。
葉芝香趴在床上輕輕呻吟著,語氣黏糊糊的顯然是情動,如果自己眼下將她給正法了,想必也不會拒絕。
隻是……
眼下葉芝香更多是因為自己幫了忙而感激,又或者因為太久沒有男人,甚至純粹是被玉麵神功給催動情意。
丁小義還是想再等等,至少他希望葉芝香是考慮清楚了再和自己一起,而不是倉促的發生關係,畢竟按照玉麵神功所說,想要徹底消化十二女相,也是需要女方的身心全部配合。
“嬸子,你先休息吧,你背上這老毛病,我有空就會幫你按摩處理。”丁小義深吸一口氣,將葉芝香背上的衣服拉了下來。
“唔……嗯……”
葉芝香埋在枕頭裡,雙腿依舊緊緊夾著,全身汗如雨下,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隻能含糊的應了一聲。
再等等,終究會是我的……
丁小義收斂了一下心神,小心翼翼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將狼藉的小飯館收拾了一下,丁小義正打算鎖門離開,目光卻是落在了櫃台上擺著的一排大大小小的酒壇上。
港山村一直有自釀白酒的傳統,其中葉芝香的手法最好,丁小義記得之前每年春節父親都要去她那買點酒回來喝。
這大大小小的酒壇子裡,裝的估計都是葉芝香釀的酒,這種物美價廉的便宜酒也正適合這種小快餐店,畢竟來吃飯的工人們乾的都是體力活,喝上一杯神清氣爽。
丁小義掀開一個蓋子聞了一下,和兒時的記憶一樣,醇香撲鼻,以他現在的嗅覺自然是能夠分辨出這酒裡的成分,主材是大米,其餘的多是一些比較便宜但是可以入藥的中草藥藥材。
簡單的東西,葉芝香能夠將它們釀成十裡八鄉都小有名氣的美酒,還炒得一手好菜,真是個不錯的好女人。
丁小義笑了笑,心思突然一動,將兜裡還剩一點的陰陽如意膏拿了出來,倒進一個最小的酒壇裡,將它攪拌均勻,原本一聞就讓人上頭的靡靡之香混合在香醇的酒香裡,激發出淡雅的藥味。
這樣一搞,把陰陽如意膏弄成藥酒模樣,就不至於像先前的虎狼藥那樣上不了台麵了。
丁小義滿意的笑了笑,拿著小酒壇和一袋子蘋果出了門。
先到街上買了一個手機辦了個電話卡,丁小義打了個電話給陳四海,約好在王高遠的西陽大酒店見麵。
開著三輪車趕到酒店,丁小義剛剛進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喂,丁大傻子!”
自從自己好了以後,這種帶著明顯惡意的稱呼已經很少聽到了,怎麼在這西陽大酒店就連續被人喊了好幾次?
丁小義皺眉回頭,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跟在身後走進酒店大廳。
赫然是吳憨勇和喬雨然!
吳憨勇依舊穿著那身協警的衣服,隻是沒帶帽子,頭發梳的油光發亮,一隻手上則是戴著一塊大大的金表,臉上是招牌式的吊兒郎當二流子表情,和身上的製服極其不搭。
而他身邊的喬雨然則是穿著鄉下少見的修身連衣裙,踩著高跟涼鞋甚至還化了淡淡的妝,顯得越發的美豔動人。
她的一隻手挽在吳憨勇的臂彎裡,看到丁小義時明顯表情微微變了一下。
“丁大傻子,你來這裡乾嘛?”吳憨勇挽著喬雨然大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丁小義,冷笑道:“我昨兒下班聽說你被放出來了?看不出來啊,進了洗腳城竟然沒嫖娼,你該不會是那玩意不行吧?”
丁小義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吳憨勇卻是越發的得意,衝著邊上的喬雨然說道:“這就是咱們的好同學,村裡的大學生,病一好就去找小姐,結果找了還有賊心沒賊膽,進了局子又被放出來,還好當初你沒跟他一塊知道吧?”
“你彆說了,以前那都是沒影子的事。”喬雨然神色複雜的看了丁小義一眼,然後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