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店麵已經是一片狼藉,原本分揀好的藥材散落一地,被踩的滿地汁水。
喬漢生跪坐在地上,頭發無比淩亂臉上滿是淚水,喬雨然的母親則是躺在他的懷中,雙目微閉,嘴裡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小義!”喬漢生一看到丁小義進來,頓時痛哭的喊了一聲,緊接著雙眼一翻,竟然也是暈了過去。
“叔叔阿姨!”丁小義大驚失色,連忙快步衝了過去,將兩個老人扶了起來。
注入真氣一看,丁小義頓時臉色一沉,兩個老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喬漢生還好一點,都是體外傷,暈過去更多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
然而喬雨然的母親卻是身受內傷,顯然是被拳打腳踢所致,年齡大了體內血液一積鬱,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後續很難恢複。
是誰?誰對這兩個老人家下這種毒手?還有喬雨然,喬雨然去哪了?
丁小義心神大亂,強壓下心思,先是注入一點真氣讓兩個老人的傷勢平穩下來,卻沒有試圖讓他們醒來,畢竟醒過來的話情緒更加激動反而不好。
待兩個老人呼吸平穩後,丁小義輕輕將他們放到地上,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響起,丁小義一看,竟然是喬雨然打過來的。
“雨然,你在哪裡?”丁小義接起電話焦急的問。
然而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一個陌生的陰柔聲音,帶著一絲冷厲:“丁小義是吧,我是四龍會的薛振南,你可以叫我南哥。”
四龍會!南哥?
丁小義頓時臉色一變。
早在先前滅掉黑龍幫時,丁小義救從羅東陽的口中得知了他隻是奉命行事的傀儡,真正在操縱附近鄉鎮地下勢力的,就是四龍會的骨乾南哥,而陳四海明明位高權重,卻依舊對四龍會十分的忌憚,可見他們的難纏。
而且剛才趙疤子口口聲聲說著四龍會和南哥,顯然是丁海洋也和他們有合作,這群人糾纏在一起,無疑是自己眼不會順利。
隻是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們,他們竟然提前動手,速度還這麼快,竟然直接就綁了喬雨然,肯定是剛才的趙疤子又或者薛家花走漏了消息。
就不該對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手下留情!
“你把喬雨然怎麼了?”丁小義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電話那邊的薛振南陰測測的一笑,說道:“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她還活著,還沒受什麼苦,不過我手下的兄弟們可是忍不了多久了……”
“你想怎麼樣?”丁小義心中怒火猛然燒起,幾乎要將牙齒咬碎。
“不準報警,一個人過來,我隻等你一個小時。”電話那邊的薛振南陰冷一笑,扔下一個地址之後掛掉了電話。
啪!
丁小義臉色無比陰沉,竟是直接將手中的手機整個捏碎,眼睛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四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尤其這個薛振南,竟然用處這麼下作的手段!
地下勢力是吧?
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看看,四龍會在老子麵前算個屁!
老子可是擁有上古傳承的!
“各位父老鄰居,麻煩你們打電話叫一下救護車,謝謝大家了,回頭我一定有重謝。”丁小義對邊上看熱鬨的人們交待了一聲,然後沉著臉出門,發動摩托車風馳電爍的朝著薛振南留下的地址開去。
一路風馳電掣的狂飆。
二十多分鐘後,丁小義拐進了鎮子外邊一處茂盛的林場。
山路崎嶇,丁小義乾脆下車一路往半山腰上衝,沒幾分鐘就來到一塊略微平坦的山地之間。
這裡有著一排木質的破舊小屋,顯然是早已廢棄的護林員住的地方,周圍堆著腐朽潮濕的爛木頭,中間則是零散的擺著幾張桌子和一些椅子。
上麵依稀可以看見麻將和撲克牌到處散落,還有各種酒瓶和包裝袋,顯然這裡曾經是四龍會走私的一處接頭停靠點。
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盤踞期間,看到丁小義過來紛紛將目光投來,他們比起剛才趙疤子帶領的那群治保隊員,看上去更加彪悍,一副猛獸擇人而噬的凶狠樣子。
小屋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喬雨然手腳全部被綁住,頭發淩亂無比,眼中滿是驚恐的看著丁小義一步步走來。
嘴裡卻是瘋狂大喊:“小義彆管我,你快走,快點走!”
丁小義的瞳孔微微一縮,眼見喬雨然雖然狼狽,但是看起來衣服整潔身上沒傷,心中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丁小義把目光落在喬雨然身邊那個陰柔青年身上時,心中怒火卻是勃然而起。
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陰柔男人,留著長發,穿著一身普通的薄夾克,看上去平平無奇,然而一雙狹長的眼睛卻是像蛇一樣冰冷,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眾人明顯以他為主,顯然就是四龍會的薛振南!
“我來了,你想怎麼樣?”
丁小義慢慢往前走了幾步,眼見薛振南將手中匕首挪到了喬雨然的脖子上,他才停下腳步,靜靜看著對方開口:“把她放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命。”
薛振南的臉上露出荒謬的神色,看著周圍一群兄弟們將丁小義團團圍住,他咬著後槽牙獰笑了起來:“小子,你知道今天你和這個女人的下場是什麼嗎?我要當著你的麵把她給上了!然後我的弟兄們還要把她給輪了!最後再來好好的炮製你!”
丁小義的瞳孔猛然一縮。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眼前眾人,在小木屋門口畏畏縮縮躲著的薛家花身上停了一下,這個港山村有名的寡婦臉上同樣高高腫起,一臉的驚慌和畏懼,顯然也沒少受罪,看起來似乎比喬雨然都要慘一些。
“我真的是……忍你們這群混混癟三很久了。”丁小義慢慢垂下眼瞼,聲音微微低沉了下來:“什麼狗屁黑龍幫,什麼狗屁四龍會,還有丁海洋,你們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丁小義的聲音有些飄忽,然而隻要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是他處於極端憤怒的情況。
這是暴風雨之前的最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