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原本我們和四龍會算是相安無事來著,畢竟大家生意交集的地方不多。”謝天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卻是臉色嚴肅:“不過既然是丁先生您的事,那我無論如何也要出頭,就算掀起兩個幫派的爭鬥也在所不惜,事後無論是彪哥還是秦大哥,肯定都會理解的。”
丁小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頭,卻是擺手說道:“心意我領了,不過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你們回去吧,回頭我會和彪子還有老秦說今晚的事,我承你一個情。”
“可是丁先生……”謝天龍渾身一顫,急道:“這裡可是四龍會二當家毛花臉的總部,今天為了和我談判,裡麵至少聚了幾十號人鎮場子,您……”
“當初在你那個夜總會的時候,你不也好幾十個手下。”丁小義淡然一笑。
謝天龍頓時反應過來,眼前的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啊!
“那我就在這裡接應丁先生您。”謝天龍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也不想挑起兩個幫派爭鬥,畢竟都是黃桃混的地下勢力,這要是真打起來可是不好收場,他自己一個小身板可擔不了這麼大的事。
“行了。”
丁小義點點頭,邁步向時空飛度夜總會走了進去。
夜總會裡嘈雜無比,丁小義順著服務生的指引,坐著電梯來到七樓,這裡一共就五六個包廂。
丁小義一眼就看見vip二號包廂的門牌,直接走了過去。
包廂門口守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保鏢,一看見丁小義走過來就是伸出手:“什麼人,不準過來!”
丁小義一聲冷笑,閃電般伸出手扼住這個保鏢的咽喉,將他掐的直翻白眼,身子不斷抽搐。
從包廂門上的小窗口往裡一看,沒發現葉子琪的身影,倒是看見嚴昊宇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顯然是喝了不少的樣子,西裝襯衫拽的胡亂,滿臉通紅正大聲說著些什麼,身邊同樣坐著十來個保鏢模樣的人。
確認是嚴昊宇就行了,謝天龍不至於騙自己。
丁小義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已經口吐白沫的保鏢身上,將他連人帶門重重的踢開。
砰!
保鏢的身形在地上滑出老遠,直到撞上茶幾才停了下來。
包廂裡原本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霸氣側漏站在門口的丁小義身上。
而丁小義此刻也終於是發現了葉子琪的身影。
巨大的包廂除了環繞四周的沙發和茶幾外,中間屏幕前有一個小小的舞池,葉子琪正披散著頭發,怯生生的站在舞池中央,她全身上下隻剩一套貼身內衣,大片大片的肌膚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她的身上全部都是黃色和棕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酒味,腳邊的地上除了被撕碎的校服外,還有一地尖銳的酒瓶殘渣,她白皙的腳甚至帶著血跡。
原本葉子琪正臉色淒苦木然的隨著音樂扭動,當看到丁小義時,她那無神的眼中仿佛亮起星點光芒。
除了羞愧,還有求救。
“小義……小義哥……”葉子琪張了張嘴,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救,救我……”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看到葉子琪這副意想不到的模樣,丁小義的臉色瞬間鐵青無比。
“救你馬了個比的!”癱坐在沙發上的嚴昊宇猛然抓起一個酒瓶,朝著葉子琪重重的砸了過去:“跳,特麼的給老子跳!臭表子,我讓你裝冰清玉潔,今天給爺將你的騷樣子全部表現出來,不然老子讓這群人給你輪了!”
砰!
啤酒瓶貼著葉子琪的臉砸在牆上,玻璃渣子四下飛濺,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葉子琪的身子猛然一顫,有些機械的扭動了起來,雙腳不注意的時候就踩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玻璃渣上,隱隱有鮮血流出。
“音樂乾嘛停,給我繼續響起來!”嚴昊宇明顯已經喝多了,大聲對身邊的保鏢們吼著:“你們給我好好看著,彆說小爺我不體諒下屬,這個表子之前可是我的未婚妻,今天可便宜你們了,等小爺我享用了,也有你們一口湯喝!”
丁小義的瞳孔不斷收縮,呼吸也開始沉重,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緊咬牙關帶來的淡淡血腥味。
嚴昊宇……
丁小義深吸一口氣,脫下外套朝著舞台中間的葉子琪走去。
包廂裡的保鏢們紛紛站起,臉色凝重的朝著丁小義圍去,想要將他擋下來。
“是你,又特麼是你!”嚴昊宇這下總算也是看清了丁小義的模樣,滿是酒意的眼中閃動著凶狠的光:“弄死他,你們給我弄死他,隻要他死了,你們一人一百萬!有什麼責任算我嚴昊宇的,算我們嚴家的!”
保鏢們頓時都是眼睛一亮,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抽出腰間的警用甩棍,朝著丁小義衝了過來。
丁小義臉上掛著冷笑,一個閃身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攔腰將葉子琪抱在懷中的同時,將手中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
葉子琪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自己就在丁小義的懷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那群保鏢揮舞著甩棍當頭砸下,忍不住驚叫出聲。
“哼。”
丁小義的眼中,罕見的浮現出殘暴的神色,冷哼一聲,一腿向後踢出,伴隨著巨大的骨裂聲,衝的最前的那個保鏢胸骨儘碎,有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緊接著丁小義一隻手抱著葉子琪,另一隻手並指成針,腳下有如舞步一般優美穿梭,隻要手一動就必然有一個保鏢渾身抽搐著倒下。
隻是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整個包廂橫七豎八躺滿了人,一個個平時彪悍無比的保鏢全部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癱倒在地,每一個身上都是帶著骨裂傷,卻是一點慘叫都發不出來,隻是張大了嘴無聲哀嚎。
這副畫麵詭異無比。
嚴昊宇原本手中也是抄起一瓶人頭馬,準備痛打落水狗,然而眼前這一幕,卻是把他嚇得醉意全部從毛孔裡散發出來,一下子有些清醒了。
他知道丁小義能打,所以上次十全味農家樂事件後他和父親嚴朗都是花重金從外地聘請了一批據說都是退役軍人,有實戰經驗的保鏢過來,然而今天一看又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全躺。
這也太特麼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