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黃桃市注定不平靜。
地下世界的一大勢力四龍會幾乎炸開了鍋,二把手毛花臉和彪子的手下起了衝突,竟是中了一種類似神經毒素的怪毒,全身上下疼痛無比,而醫院也是束手無策。
一時間地下世界整個震動,一方麵在驚懼彪子什麼時候有這種陰狠的手段,另一方麵也是在觀望著兩大勢力是否會有跟進一步的爭鬥。
而另一邊,嚴家從上到下也是一片沸騰,嚴家家主嚴朗大發雷霆的發動所有的手下,動用所有警察的關係在全城尋找嚴昊宇,據說這位風光無限的黃桃四少之一喝酒喝多傷到腦子成為白癡,滿大街的拉屎撒尿甚至裸奔,簡直是將嚴家的顏麵往地上踩!
隻是這一切已經與丁小義等人無關。
丁小義對謝天龍表示了謝意,說是回頭會和彪子以及秦勝龍談這個事,以有個交代。
這份和善又帶著點親近的態度,將謝天龍搞的受寵若驚,因為今晚的一時衝動而原本有點後悔的心思一掃而光,帶著手下昂首挺胸的回去了。
至於丁小義,則是讓關飛宇開車將葉子琪送回十全味農家樂那邊。
隻是剛要開車,葉子琪卻是說什麼都要回陳淩動所在的小區。
“你還回那裡乾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對那個家夥心存幻想嗎?”丁小義臉色頓時有點不悅。
他們剛才可是都從葉子琪的口中得知了今晚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陳淩動幾乎是乾脆利落的將女兒送給了嚴昊宇,這種禽獸不如的家夥簡直不配做一個父親。
“不是……”葉子琪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之前嚴昊宇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什麼!”丁小義頓時全身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掛電話的時候好像聽到……”葉子琪抿緊了嘴唇,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媽媽一直都不和他見麵,可能是我幻聽了吧,但是我還想確認一下,我有點擔心他會不會……”
“你不用去。”丁小義拍了拍駕駛台:“飛宇停車。”
關飛宇穩穩的將車停下,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丁小義。
“飛宇,你送子琪到十全味農家樂……算了,芝香可能不在那邊。這樣,你拿著這張卡,去紫金軒開個套房把她安頓下來,我去一趟陳淩動那裡”丁小義將紫金集團的至尊卡遞給關飛宇,然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我也要去……”葉子琪掙紮著也要下車。
“老實坐著!”丁小義罕見的挑起眉頭,低聲怒斥了一聲:“他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父母,真要有什麼難看的事,你做兒女的在場除了難堪還有什麼?”
“芝香現在是我的女人,我去就行了。”丁小義重重關上車門。
“丁先生……”關飛宇有些欲言又止。
丁小義卻是已經不容回絕的揮了揮手,關飛宇也是無奈,他總不能將葉子琪丟到一邊。
“丁先生,您開車去吧,我找一輛車送葉小姐去酒店就行。”關飛宇下車說道。
丁小義猶豫了一下,想想自己如果打車速度估計會慢,於是點了點頭上了卡宴的駕駛位。
“是那個小區的七十三號彆墅!”葉子琪跳下車,拔著車窗大聲喊道:“小義哥,如果媽媽真的在那裡,你一定要把她帶出來!”
丁小義招了招手,腳下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
金都大酒店,西餐廳。
裝修典雅的包廂中,三男兩女五個人正在共進晚餐。
桌子上的菜肴精美雅致,溫暖的燈光和浪漫的燭火搖曳,整體氛圍十分的優美和諧。
隻是用餐的五個人看上去卻並不是那麼的融洽。
“吃啊,芝香,這可是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戰斧牛排,哪怕是在黃桃都很難吃到,我也是提前預約了一個星期才約到,三百五十克的牛排就要七千多元。”
陳淩動穿著一身名貴西裝,將餐巾彆在胸口,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滿臉笑容的招呼著。
儘管年近四十,但是他保養有加又經常鍛煉,倒是沒有一般中年商人的油膩,看上去風度翩翩,加上鬢角的微微白發,添了幾分大叔的成熟範。
葉芝香臉色冰冷的坐在對麵,麵前的食物一下子都沒碰過,甚至就連餐巾都沒展開,隻是冷淡的看著陳淩動,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再好的食物,也要看和誰吃,對著你,我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葉芝香毫不留情的話,讓陳淩動臉色微微一僵,他迅速調整回和善的笑容,正要開口,對麵的葉芝香卻是語氣冰冷的打斷了他。
“還有,不要叫我芝香,我們很熟嗎?陳淩動先生?”葉芝香說道。
陳淩動頓時有些維持不住笑容了。
這時他身邊的另一個人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芝香嬸子,還有淩動叔,你們倆就彆吵了,都是一家人,來先吃飯,先吃飯。”
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臉上黝黑棱角分明,明明是挺和善的麵相,卻是長著一副倒三角眼,讓整張臉看起來分外的不協調,赫然是久違了的吳憨勇,喬雨然的丈夫!
“憨勇,我今天是看在你爸你媽的麵子上才來的,彆一口一個一家人的,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葉芝香語氣緩和了一些,卻是依舊不怎麼給麵子:“還有,陳淩動你不是說是要找我談子琪的事嗎?扯東扯西乾什麼,說正事吧。”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先謝謝芝香嬸子你給我麵子了。”吳憨勇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笑著打著哈哈。
隻是微微眯起的吳家招牌遺傳三角眼時,眼角的餘光卻是在偷偷的貪婪的打量著葉芝香。
自從被丁小義從村子趕出去後,吳憨勇和母親王玉華第一時間就來黃桃市找吳有福,打算回去狠狠報複丁小義。
隻是到了黃桃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吳有福一直偷偷和離村多年的陳淩動有著聯係,背地裡低價將村後山的原木出售給對方。
這是走私犯法的行為,吳有福當村長的這些年已經做了很久,和陳淩動的聯係相當緊密。
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丁小義從村子趕出來後,吳有福第一時間也是想著回去報複,不過那個時候丁海洋緊接著出事,他們心有餘悸的同時也龜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