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哈裡根發出一聲怒吼,高高躍起跳入場中,舉著雙臂對著周圍眾人放聲高喊。
周圍的觀眾們同樣打了雞血一般大喊了起來,夾雜著諸如“殺了那個學生仔!”“把他的臉撕下來!”這種汙言穢語。
“殺了他!把這家夥給我乾掉,把吳家狗崽的臉給我往地上踩!”
虞幕心的血也沸騰了起來,站在人群中衝著丁小義大吼,極其具有特色的沙啞煙嗓十分的顯眼。
丁小義有些無語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虞幕心頓時一滯,這才想起場中這個壓根不是自己的手下,反而自己才是對方參加高門死鬥的工具而已。
一想到這,虞幕心有些訕訕,頓時住嘴不敢再喊,隻是下注一千五百萬,幾乎是她可動用的全部資金,她的嘴裡還是難免碎碎念著:“行不行啊,不要搞我啊……”
“放心,丁先生不可能輸。”關飛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虞幕心的身邊,冷聲說道。
“真的假的啊……”
虞幕心還想多追問幾句安慰一下自己不安的心,關飛宇卻是不再理他,用一種熾熱朝聖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場中的丁小義。
周圍震耳欲聾的呐喊和叫罵聲中,哈裡根小心翼翼的繞著丁小義轉圈。
他從小修煉泰拳,而是出頭就已經是暹羅國拳王級彆的選手,在回歸趙家後更是修煉了真氣武技,眼下已是正式踏入高手境武者的門檻,按說除了那些世家大族在外行走的人以外,可以算是沒有對手。
眼前的丁小義更是鬆鬆垮垮,看上去就十分好收拾的樣子,但是哈裡根的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是神態!
今天的比鬥和之前無數次的比鬥一樣,背後都下了無數的賭注,每一個參與者都知道自己背負著隻能贏不能輸的使命,虞家的虞幕心也不是白癡,不可能拿一千五百萬出來開玩笑。
對方這麼的若無其事,不可能是不知天高地厚,隻可能是對自己極其有信心。
一想到這,哈裡根更是謹慎,體內真氣已經瘋狂運轉起來,繼續繞著丁小義轉圈。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哈裡根纏著繃帶的赤腳每一次著地,堅固的水泥地麵都會有隱隱的砂礫粉塵濺起,纏著繃帶的雙拳每一次緩慢交換著擺動的姿勢時,空氣中都隱隱有著尖銳的氣流在流動。
圍觀的人不知道這是哈裡根全力以赴的對敵姿態,他們隻看到丁小義鬆鬆垮垮的站著,而哈裡根則是繞著轉圈圈好幾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觀眾們都不樂意了,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腎上腺素和熱血興奮眼看著又有褪去的跡象,紛紛大聲叫罵了起來,這次不僅罵丁小義和虞幕心,甚至連著哈裡根和趙嶺南都一塊罵了進去。
誰讓他們讓自己看的不爽呢?
高台上的趙嶺南臉色難看,發出一聲輕哼。
廣場中間的哈裡根一聽到這通過麥克風傳來的冷哼,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隻好眼神一凝。
既然丁小義看上去滿身破綻,那就當他滿身破綻,隻要攻上去了就不怕對方藏什麼後手了。
一想到這,哈裡根發出一聲暹羅拳特有的尖嘯,腳下連踩幾下地板,明明是不足一米七五的勻稱身軀,卻愣是踩出了大象狂奔一般的轟然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