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中,丁小義剛剛解決完一盤空運過來的鮮活海鮮,在洗手間洗完手出來,就被幾個人影個攔住了。
“賤種,我看你這次往哪跑!”
虞佐軒一臉怒意的瞪著丁小義,剛剛發育不久的聲音帶著尖銳的公鴨嗓,都有些扭曲了。
他的身邊跟著一群虞家的小年輕們,男女都有,丁小義認識的隻有一個虞淩靈。
“怎麼,手腳不乾淨了,嘴巴也這麼臭,這次是想讓我幫你修理修理嘴巴嗎?”丁小義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虞佐軒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氣的渾身顫抖就想衝上來揍丁小義,然而右手食指的隱隱作痛又讓他有些退縮,自己好像打不過……
真是白癡,這是能動手的場合嗎……
虞淩靈簡直無語了。
她輕笑一聲,款款往前走了兩步,指著丁小義跟身後的弟妹們介紹道:“你們幾個那天不在,不過應該也聽說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丁小義,你們幕心姐帶回來的野男人,你們說她的眼光是不是絕佳,嘖嘖嘖……”
說完虞淩靈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下丁小義那樸素的穿著,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周圍的虞家小輩們都是笑了起來,眼中滿是鄙夷。
哪怕是先前虞家再沒落,錢財也是不怎麼缺的,他們這些哪怕是在各房中不怎麼起眼的晚輩,一直以來吃穿也都是名牌。
更何況在今天這種名流雲集的場合,丁小義這身打扮簡直比服務員都不如。
“好狗不擋路,沒事的話閃一邊去,我沒空陪你們這群小屁孩玩。”丁小義微微皺眉。
“你特麼!”虞佐軒勃然大怒,四下張望著想要找個趁手的家夥,打算壯膽跟丁小義拚了。
“當然有事了、”虞淩靈嘴角勾出一絲冷笑:“那天在虞家三房,占著虞幕心的勢弄斷了佐軒的手指,還敢大大咧咧的來這裡,我真不知道是虞幕心沒腦子還是你沒腦子,你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怎樣?”丁小義真的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怎麼樣?”
虞淩靈眼珠子一轉,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拿杯酒來。”
一個虞家晚輩立刻到邊上的自助餐台上拿了一個高腳酒杯過來,裡麵裝著琥珀色的香檳。
“說起來,你和虞幕心真是那種關係的話,還算是我姐夫呢,雖然今晚過後肯定不是了。”虞淩靈兩隻手指夾著酒杯輕輕晃悠著,眼中滿是戲謔:“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不適合動手動腳,你就喝一杯酒,今晚就先這樣。”
“淩靈姐!”虞佐軒一臉的不情願。
丁小義卻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虞淩靈,他這些天也是通過虞幕心了解到了虞家更多的事,知道眼前這個虞淩靈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果然,虞淩靈將酒杯放在鼻下輕輕聞了聞,然後塗著水晶唇彩的嘴唇微微一撅,一口唾沫滑落杯中。
“謔……”
周圍虞家小輩頓時樂了,虞佐軒臉上也是換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隻是這還沒玩,虞淩靈微微一抬下巴,右腳輕輕踮起,衝著身邊根著的那個幫她按腿的英俊少年淡淡說道:“跪下,幫我把鞋脫了。”
那個英俊少年的臉頓時漲的通紅,隻是在虞淩靈那漠然的眼神下,緊緊咬住嘴唇,顫顫悠悠的跪了下去,將虞淩靈右腳上那隻鑲鑽的水晶高跟鞋脫了下來,微微舉過頭頂。
周圍虞家的晚輩們臉上都是帶著平靜,而環繞著他們臂彎的男伴或者女伴們臉上,卻是不可抑製的流露出難堪的神色。
虞家正在起勢,自然有不少豪門以及各界人士想要搭上這條大船,他們這些人也多是因為此而和虞家人接觸。地上跪著的少年估計也是報著同樣的目的接近虞淩靈,隻是他們雖然知道世家之人向來高人一等,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們那麵有種感同身受的屈辱感。
“趴低點。”
虞淩靈一臉若無其事的將穿著茶灰色絲襪的右腳踏在少年的頭上做受力點,讓少年四肢著地跪著,然後拿起水晶高跟鞋,將足有十公分的間細鞋跟放進混著唾液的香檳中攪了攪。
“佐軒,還不幫你姐夫把酒送去。”虞淩靈從著虞佐軒晃了晃酒杯。
“淩靈姐你好惡心,不過我喜歡,哈哈哈……”虞佐軒一臉笑容的接過酒杯來到丁小義的麵前,將它遞了過去:“來吧姐夫,彆說我不給你麵子,喝了這杯,今晚我就先放你一馬,回頭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沒事了。”
“喝啊喝啊。”
“快喝啊,這可是淩靈姐特調的香檳,給你喝是你的福氣。”
一眾虞家後輩嬉皮笑臉的說著,雖然也有人麵露不忍,但卻沒人出聲阻止,畢竟沒人想要為一個外人得罪虞淩靈。
丁小義沒有看他們,隻是靜靜看著像狗一樣四肢著地跪在虞淩靈腳下的少年,聲音有些飄忽的開口:“值得嗎?”
丁小義當然知道普通人依附世家的心思,但是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年不一樣,其他虞家小輩們的同伴身上氣息雜亂,顯然都是普通人,然而這個少年的體內卻有著淡淡的真氣。
雖然不多,可能隻是內勁武者的程度,但是真氣相當精純,比一般世家都要純粹一些。
這個少年如果願意的話,恐怕可以輕鬆將這十幾個虞家的少男少女全都殺掉,可他卻甘願承受這種屈辱。
這讓丁小義有些不明白了,好歹是個內勁武者,不行隨便去乾個保鏢什麼的都好,何必為了巴結虞家做到這種程度,而且虞家也隻是剛剛起勢,還沒到可以這樣折辱內勁武者的地步吧?
聽到丁小義的話,少年的身體猛的一顫,卻是不肯抬頭,十指緊緊扣著地毯,指節發白顯然在強忍著。
“喲,還同情心泛濫了。”虞淩靈輕輕一笑,也不重新傳鞋,反而是用腳掌胡亂的揉著少年的腦袋,真的就像在揉一條小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