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
南宮才良以為自己的耳朵被打的出現了幻聽,正打算用小拇指去掏的時候,那張桌子上的七八個南方世家的代表,已經接連站了起來,一個個朗聲喊道:“丁先生!”
“又是丁先生?”
南宮才良真的有些傻眼了,下一刻,他所處的宴會廳第一排的那幾張桌子上,一個又一個南邊來的世家代表有如雨後春筍一般全部站起來,男女老少的聲音彙聚在一起,喊出了同一個名字。
“丁先生!”
而他們的身子,都是恭敬的微微前伏鞠躬,對著的,正是丁小義的方向。
南宮才良的身子有如竹篩一般劇烈的抖動著,眼中流露出無比恐懼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怔怔的看著丁小義走到主舞台前,沿著台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主舞台上,紫千掣和邱素素首先起身,緊接著,除了虞家和南宮家的那一桌外,主舞台上所有世家之主和代表們,也是如林而起,微微鞠躬。
“丁先生!”
而丁小義,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到舞台中央,對著眾人微微點頭,然後轉過身,靜靜的看向台下。
那平靜如水的目光,有如神祇俯視秀蘭眾生一般,無悲無喜。
南宮才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跌倒在地,身體不停的一抽一抽像是犯了癔症。
和他一樣表現的人並不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徹底石化,小部分的人則是胡亂的將手裡的酒杯或者餐具掉落在地,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
這是新晉大師?
還能有這麼年輕的大師?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呐喊。
“嗬嗬。”
虞家晚輩桌,虞幕心看著主舞台上眾人環繞的丁小義,輕輕的笑了出來,眼角彎彎。
笑聲和輕,然而卻仿佛驚雷一般炸響在虞家諸多晚輩的耳邊,將他們從剛才那諸多大佬們一聲聲“丁先生”的問候聲中驚醒。
“鐺。”
虞淩靈手中的酒杯無力的滑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不斷打轉。
她那張精致無比的臉蛋慘白一片,就連精心化上的腮紅妝容都掩蓋不住,兩片嘴唇不受控製的顫抖著,緊接著是眉毛五官,幾乎都開始跳舞。
丁先生?
丁小義?
大師?
虞淩靈的心在顫抖在戰栗,她甚至感覺到喘不過氣來,心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重重碾著,下一刻似乎就要爆炸。
從見麵開始,自己無數次針對丁小義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之中閃過,仿佛就像臨死之人的走馬燈一般在不斷幻滅著,虞淩靈心如死灰,幾乎能夠想象到自己的所有死法。
而她身邊的虞家眾人都是一樣,一個個麵色扭曲不可置信,虞明俊的眼珠子都幾乎要從鏡片後瞪出來了,雙手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卻是控製不住顫抖著,帶動著桌子上的酒杯器皿都在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