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程小羽又不傻，聽得出來對方在嘲笑她沒見過世麵，沒吃過好東西。
但考慮到這何馨悅是時沉淵的朋友，程小羽決定忍一忍，不計較那麼多。
對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程助理吃點喝點倒無所謂，但是拍照還是不要了吧？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隨便發個朋友圈，可是有可能被人家律師找上門的，說你侵犯肖像隱私權。”
程小羽有點火大。
先不說她根本就不是在拍宴會現場，就說剛才林輕輕舉行儀式的時候，多少人拿出手機在錄像啊？
這位何小姐擺明了來給她找茬呢。
程小羽壓著心裡的火，不理會對方。
何馨悅繼續說下去：“其實你怎麼吃怎麼玩都無所謂的，但你作為沉淵的助理，丟了沉淵的人，就不太好了，到時候人家說出去……”
程小羽眉心蹙起，把餐盤一放，打斷了女人的話，“何小姐沒完了？”
剛才是她看在時沉淵麵子上，忍了，但這女人越來越過分，還教訓起她來了，程小羽就很長氣。
出了這個門，她都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給她麵子作甚？
說到底，來參加宴會，隻是她工作中的一部分，大不了工作不乾了還不行？程小羽可不想受這個氣。
何馨悅應該是沒想到程小羽脾氣這麼火爆，竟然直接撕破臉，不禁愣了下。
片刻後，她冷聲道：“程助理，我是怕你沒見過世麵，丟人現眼，才好心提醒你。彆不識好歹。”
“我用得著你提醒麼？”
對方說話不好聽，程小羽自然也不客氣。
何馨悅臉一黑，站起來，抻了抻禮服裙，居高臨下地說：“區區一個新來的小助理，還敢在這種地方撒野，要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何馨悅說著，拿起麵前的酒杯，就要往程小羽身上潑。
程小羽眼疾手快，起身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拿過杯子，把杯裡的香檳潑了回去。
時間仿佛凝固了。
片刻後，何馨悅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嗓子：“你敢潑我？”
要不是此時正播放著舞曲，且人聲嘈雜，她這一嗓子，足以吸引大半個宴會廳的人。
不過還是有附近的人看到了這一幕。
那些賓客紛紛倒吸冷氣，低聲議論，那可是何馨悅何大小姐，誰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誰沒聽過她的跋扈性格。
竟然有人不怕死，敢潑她？
於是那些人或同情，或看戲似的，都把目光落在了程小羽的身上。
程小羽放下酒杯，“是你先要潑我的，我為什麼不能潑回去？”
她才不管這女人是誰呢，這女人又諷刺她，又給她施威，還拿酒要潑她，雖然沒潑到，但如果她沒躲開，不就潑上來了？
何馨悅氣得渾身哆嗦，她陰惻惻地抬起頭，威脅似的深深看了程小羽一眼，“好，好得很，走著瞧。”
說完，她提著臟了的裙子朝宴會廳出口走去。
其他賓客看著程小羽，有的遺憾搖頭，有的一臉擔憂，總之都是一副程小羽攤上大麻煩的表情。
程小羽心說，莫非這個何馨悅不能惹？她給自己找麻煩了？
但願不會影響到時沉淵……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人笑聲。
“哈哈哈！程小羽，不愧是你！”